
苏湫妤在公主府里休息了几天之后才决定去找范闲。
因为——身上的痕迹终于消下去了。
苏湫妤去检查院寻范闲的时候,检察院一处的邓子越说范闲现在在考院修墙。
苏湫妤不解地愣了一下,“啊?修墙?”
邓子越点点头,“对,修墙。公主,事情是这样的:史家镇还有一个活口,是史家镇唯一的活口,他因为进京赶考所以侥幸活了下来,现在还不知道史家镇被灭口的事情。他因为没钱所以去考院修墙赚银子了,小范大人也去了。”
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苏湫妤也去了考院。
来到考院的时候,周围都是在干活的学子,苏湫妤远远地就看见范闲正和三个学子坐在凉棚下休息,还说着什么。
看样子范闲冒充学子故意融入他们,因此苏湫妤也去换了一身合适的衣服,然后走了过去。
“小妤?”范闲见苏湫妤走了过来,还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粗布衣裳,“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在这里做工我就来看看,给你带了些吃的。这几位是……”
“哦!”范闲连忙介绍,“史阐立、杨万里还有候季常,刚认识的好朋友,都是学子。”
三人躬身,“这位就是范兄的夫人吧?没想到范兄年纪轻轻就娶了这么漂亮的夫人。”
范闲听了也不解释,心里乐开了花。
“我……”苏湫妤摆了摆手,“不是,你们误会了。”
“没错!是我夫人!”范闲一下搂住了苏湫妤的肩膀,然后道,“没想到夫人给我带好吃的了,几位仁兄要一起尝尝吗?”
看着几个人高兴地吃着,苏湫妤偷偷掐了范闲一下,然后瞪了一下眼。
范闲呵呵笑道:“夫人手艺真好。”
一边吃着,几人一边讨论着春闱舞弊的事情,杨万里愤愤不平,先行离开了。
但他们现在都只是书生,只是学子,这些事情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范闲和苏湫妤静静地听着几人的话。
“对了!”史阐立道,“我们来之前,候兄还交代了来做工的关键。候兄说了,咱们来做工,不仅仅是赚钱,也是为了露脸!如果让监督考院翻修的郭尚书记住我们的名字,就等于留下了印象,到时候看我们的卷子,说不定能多看一眼!”
……
很快范闲就跟着候季常一起搬起了木桩。
两人故意经过郭尚书,范闲喊道:“候季常!你也太厉害了!一个人搬了这么多趟!”
“应该的!应该的!”
“辛苦了!”
……
看着候季常、史阐立、杨万里都去干活了,范闲和苏湫妤来到了郭尚书休息的这里,郭尚书看见苏湫妤和范闲有些惊讶,急忙起身。
“小范大人!公主!”
随后范闲从郭尚书口中套出来了一些话,这次来修缮考院的学子都会除名,不可能上榜。
“为什么?”苏湫妤错愕。
“公主有所不知啊!这些学子,心思狡诈。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做工?无非不就是想在我面前留下点儿印象吗?这种投机取巧的学子岂能录用啊?”
苏湫妤皱眉,“就是想想也不行吗?”
“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品性高洁,正像郭某。”郭尚书看了看自己,“绝不能容忍这些蝇营狗苟!”
郭尚书说完就要拿回修缮名册,却被苏湫妤一下按住了。
郭尚书愣了一下,“公主,这春闱之事您不能插手吧?”
“我不能?那范闲身为主考官,他能不能啊?”
郭尚书看向范闲,“莫非这些人中有大人的门客?”
“没有,就是想给这些学子留条活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