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只望着他眼中的坚定,喉头酸涩,重重点头。
此时,床上的陈浚铭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两人俱是一凛。姜只扑到床边,就见陈浚铭眉头拧成“川”字,冷汗浸透额发,却强撑着开口:
陈浚铭“姜只……别信杨博文全是恶意,他说‘看清姜家的脏’……或许,还有隐情。”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姜只慌乱抚他背,抬眼时撞见张桂源若有所思的目光。杨博文的动机、陈浚铭的暗示、姜家老宅里尚未理清的密道线索…… 迷雾般的线索在姜只脑海打转,而张桂源已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律所团队,筹备和姜家的正面交锋,一场豪门真相博弈,正式拉开新的帷幕 。
姜只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玄关处的可视门铃就突兀响起。
她警觉地看向屏幕,左奇函西装革履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可眼底的焦灼却像烧红的炭,藏都藏不住。
“咔嗒”,门锁刚弹开,左奇函便大步闯进来。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急促的声响。
他视线扫过姜只搀扶着的陈浚铭,瞳孔猛地一缩,下一秒,温热的触感覆上姜只手腕——他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抓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皮肉里
左奇函“你闹够了没?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和陈浚铭!”
姜只只觉腕骨生疼,却仰起脸,嘴角扯出冰冷的笑。
她猛地甩动手臂,挣脱那钳制,声音里带着刺
姜只“通缉?怕是有人做贼心虚,借着通缉的由头,想堵我们的嘴吧。”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戳向左奇函。
左奇函身形一僵,眸色暗了暗,随即迅速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左奇函“杨博文不可信,他背后是海外财团‘黑鸠’…… ”
左奇函“陈奕恒……他是不是回国了”
听到陈奕恒的名字 姜只的瞳孔缩小 这件事情……和陈奕恒有关吗……
姜只没有说话
左奇函说这话时,刻意瞥向陈浚铭,眼神里有探究,也有戒备。
姜只却没错过他袖口那一抹淡蓝—— 是姜家花园特有的蓝玫瑰花粉。
那是姜悦珊最爱的花,她向来宝贝那些蓝玫瑰,连花圃都不许旁人靠近。
左奇函怎么会沾到这花粉?
姜只心里泛起疑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盯着左奇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别的端倪 。
姜只盯着左奇函袖口的蓝玫瑰花粉,沉默几秒,忽的笑了,可那笑里藏着冰碴子
姜只“左先生消息倒是灵通,不过……”
她往陈浚铭身边靠了靠,指尖轻轻搭在他发颤的肩头,
姜只“有些事,你以为藏得好,实则早漏了马脚。”
左奇函眼神闪躲了一瞬,很快又恢复镇定,皱着眉反问
左奇函“你什么意思”
姜只没有直接回答他 只是侧身绕过左奇函,却在擦肩而过时,用只有左奇函能听见的声音说
姜只“这花粉…… 我在姜悦珊的手帕上见过。”
左奇函瞳孔放大 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只 姜只则是坐在沙发上 对他笑了笑
姜只“未婚夫,你说陈奕恒回国,可有证据?
姜只“还是说,你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我和浚铭困在这,好让某些人继续‘清理’姜家遗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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