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基地是专门为了台球运动建造的,所以里面的设施格外齐全,但人却都是熟人。
任梧的训练死死地和江杨绑在一起,嗯,因为林霖被江杨和林亦扬两个师兄弟不约而同地分给了孟晓东。
任梧瞧了一眼腰杆挺得倍儿直,目不斜视地盯着球桌,不肯分个眼神给林霖的孟晓东,只觉得晦气。
任梧“孟晓东就这点儿情商还想娶老婆回家,简直痴心妄想。”
江杨和任梧都是斯诺克选手,所以他摆好的台球便是常规的十五颗红球的台子,而不是任梧这次在亚室会上要打的六红球斯诺克。
他听到妻子的抱怨,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孟晓东的方向,说:
江杨“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境遇,孟晓东想轻轻松松娶总总回家,难。”
过去的一年里,他和林亦扬因为不同的目标都在赛场上不同程度地赢过孟晓东,而未来的亚室会,他们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任梧无所谓地耸耸肩,比起孟晓东顺顺利利地结婚生子,她倒是更喜欢看他的热闹。
任梧“他那性子就该让总总好好治治。”
江杨随手将母球放在发球线上,迅速地出杆击球,红球被他打得分散开来。
任梧利落地收下大部分红球,就开始和江杨互相做障碍球,并逐个解球。
在真正的赛场上,哪怕自己状态不好,也要有本事,让对手输掉比赛,障碍球就是他们的手段——
通过设置障碍球让对手扣分,从而拉进自己和其的比分,获得自由球的机会,再利用黑球的最大分值尽快拿分,赢下比赛。
而同样的他们也要具备解开对手所设置障碍球的能力,否则,被拿下比分的就会是自己。
下午的对抗训练很快结束,大家被孟晓东叫到一个球桌前。只见他把一颗黑球,随手摆在球桌正中偏上的位置上,抬头看向林亦扬,说:
孟晓东“来吧,服个众。”
林亦扬笑着将母球放在发球线上,俯身,瞄准,击出。
母球的位置不变,黑球却被他按照顺序一次次地打进了不同的球袋里,当黑球被打进靠近林亦扬身体的中袋时,周围立刻想起了惊呼和掌声。
孟晓东抱着双臂,询问挨着自己的殷果。
孟晓东“你可以打几种?”
殷果看着再次俯身的林亦扬,气虚地说:
殷果“我…我算了一下大概六种吧,但是也不一定全都成功落袋。这对精准度要求太高了。”
任梧好笑的地抚上殷果的马尾辫,戏谑地说:
任梧“你家这位在台球上的天赋可是被戏称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他的能力远远不止如此,你不必将自己与他做比较。”
殷果拉下任梧摆弄她头发的手,握紧,问道:
殷果“那……姐姐呢?”
任梧和林亦扬同样作为退役多年又复出的斯诺克选手,免不了被人放在一起比较。
任梧沉思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任梧“如果是当年,我与他不遑多让,但现在,我不及他。”
十年的心理疾病不是说说而已,她能够重返赛场,都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敢奢望拥有超越年少时的本事。
此时的林亦扬已经打出了第七种打法,并且成功和第一次的黑球落袋点重合。
林亦扬“差不多了,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