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杨不骂人,不代表任梧不骂人。
任梧“林亦扬,逞强有意思吗?让别人担心好玩吗?不想让殷果担心,你倒是靠谱一点啊!…………”
任梧持续输出了足足十分钟,弄得孟晓东汗流浃背地避进洗手间,惹得队医按摩的手抖了又抖,林亦扬更是求救地看向自己的师兄,江杨。
江杨的心里是暗爽的,但师弟的求助也是帮的,只是真让他开口,只怕会生出反效果,他的视线对上桌前放置的矿泉水,一个主意由此诞生。
任梧接过江杨递来的矿泉水润嗓子,也没了再骂下去的欲望。
任梧“殷果那边我们会帮你瞒着,但能瞒多久,看你自己的本事。”
江杨不放心地叮嘱道:
江杨“止疼的膏药什么的记得贴,不要因为味儿大就不愿意贴。”
任梧察觉到林亦扬躲闪的眼神,立刻加码道:
任梧“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告诉贺老,你不顾伤势,胡作非为,让他老人家来管你。”
林亦扬现在最怕两样东西:老师的唠叨和殷果的眼泪。
殷果在身边,还能想想办法哄一哄;老师远在东新城,年纪也大了,再为自己担心受怕上,他也是实在是没办法呢!
于是,林亦扬立马讨饶道:
林亦扬“嫂子,我错了,我改。”
队医贴好最后一贴膏药,叮嘱着林亦扬休息时注意不要压到伤处,便起身告辞。
任梧和江杨见状也没有多呆,纷纷站起身来,嗯,经过洗手间的时候还拯救了一下龟缩在里面的孟晓东。
林亦扬心有余悸地看着关紧的房门,问刚刚迈出洗手间的孟晓东。
林亦扬“嫂子,她发火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孟晓东一言难尽地看着林亦扬,说道:
孟晓东“以前她不这样,至少离开中国前不这样。”
任梧从前发火的样子和孟晓东很像,脸上没有表情,沉默寡语地看着犯错的人或者默默吞下所有的委屈,后来,离开了中国,再见面时,就是如今这样的当年硬生生地逼着自己在异国他乡改过的脾气,一点就着 。
任梧“我刚刚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任梧踌躇地攥着江杨的衣角,问道。
江杨“没有,你说的很对,如果是我,只会更难听。”
任梧被哄得轻笑出声。
任梧“胡说,你们明明最心疼他了,怎么会骂他。”
江杨当然不会骂林亦扬,但嘴上依旧不改注意地说道:
江杨“爱之深,责之切。顿挫这次做的太过,就该好好骂一顿,让他张张记性。”
任梧哼哼两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闭着眼睛搂着江杨睡去。
江杨心疼地摸摸妻子的发顶,任梧未说出口的意图,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她的台球生涯被耽误地只剩几年,看不得林亦扬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缩短职业生涯。
一个吻轻轻落在任梧的额头,耳边是江杨成熟性感的嗓音。
江杨“睡吧!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任梧轻声嗯了一声,便彻底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