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纽约阴雨绵绵，林肯中心的后台化妆镜上凝着水雾。边语沁揉着泛痛的脚踝换下足尖鞋，易烊千玺的助理准时送来恒温杯：“易老师说今晚的《天鹅之死》别硬撑，脚背红肿得太厉害。”
她指尖触到杯身的温度，忽然想起巡演首站他在侧幕说的话：“舞者对舞台的敬畏，不该用身体透支来换。”
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边伯贤发来张老宅的照片，院角的铃兰开得正好，父亲坐在藤椅上，却没像往常一样戴着那顶她送的格子帽。她刚要拨电话，易烊千玺敲了敲化妆间的门
易烊千玺下一场该你了，绷带缠紧些。
镜中映出他袖口的银质舞鞋袖扣，那是边语沁送的谢礼。
与此同时，琼南市OJ集团楼下，慕皎皎抱着慕乐乐堵在吴世勋的车前
慕皎皎世勋，乐乐说肚子疼，陪我们去趟医院吧。
孩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奶声奶气喊着 “爸爸”，这也让他想起边语沁上次在舞之韵说的话
边语沁慕乐乐喊你爸爸时，你心里真的没动摇过？
他接过孩子时，指尖触到她外套内侧的卡通贴纸，和边语沁绘本馆里给孩子们准备的一模一样。对于边语沁说的话，他想了想还真没有动摇过，无非也是看母女两可怜罢了，比起小孩，他更想要边语沁的。 慕皎皎趁机拽住他的手腕
慕皎皎听说沁沁巡演到纽约了？你都不打个电话？是不是还在怪伯父当年……
吴世勋够了。
吴世勋皱眉打断，把慕乐乐放进安全座椅
吴世勋先去医院。
后视镜里，慕皎皎的神情在暮色中显得模糊，他忽然想起上周在医院撞见边伯贤，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时他正忙着处理慕乐乐的早教入学手续，没顾上问他。
巡演间隙，边语沁在酒店接到顾诗乔的视频电话。嫂子对着镜头笑，身后的病房墙却闪过一抹白
顾诗乔你哥说爸最近迷上了象棋，每天拉着护工杀三盘。
镜头晃了晃，隐约听见监护仪的滴答声，她刚要细看，边伯贤忽然接过手机
边伯贤沁沁，好好跳舞，家里有我呢。
跨年那晚，东京的酒店窗外飘起细雪。边语沁刚卸完妆，手机忽然弹出条新闻推送
“OJ集团CEO吴世勋携女伴出席慈善晚会”。配图里，慕皎皎挽着他的手臂，慕乐乐举着奖杯站在中间，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三口。她指尖划过屏幕，想起出发前吴世勋说的“等你回来”，此刻却觉得那些话像落在雪地里的脚印，早被新雪覆盖。
钱思颖在张艺兴的书房整理资料，忽然从抽屉深处翻出枚草莓发卡，是她上个月落在他车里的。
张艺兴看什么呢？
张艺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健身完的热气，
张艺兴想吃草莓了？楼下便利店新到了果酱。
他伸手替她别好头发，指尖触到她耳尖的温度，忽然转身去冰箱拿饮料，耳尖却在灯光下泛着红。
张艺兴下个月陪我去看展吧，有你喜欢的莫奈睡莲。
二月的琼南春雪未融，边语沁结束巡演回到家时，老宅的铃兰早已凋零。边伯贤在玄关接过她的行李箱，欲言又止
边伯贤沁沁，爸他……
话没说完，顾诗乔从里屋出来，红着眼眶递过份诊断报告，胃癌晚期，手术风险高达80%。
医院病房里，边父瘦得脱形，却仍强撑着笑
边远方（边父）我家沁沁终于成了大明星，爸在手机上看见你跳天鹅，比当年看你拿第一块奖牌还高兴。
她握住父亲的手，此刻却凉得让人心慌。
边语沁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转身质问边伯贤，却在走廊看见吴世勋的身影，他倚着墙抽烟，指尖转着那枚银色打火机，西装上落着片雪花。听见她的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底闪过慌乱
吴世勋沁沁，我......
边语沁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她盯着他指尖的烟
边语沁我爸住院三个月，你一次都没告诉我，还在陪慕皎皎母女参加晚会？
吴世勋的喉结动了动，想起边父住院那天，他本想打电话给她，却看见慕皎皎发来的消息“乐乐高烧40度，喊着要爸爸”。那些没说出口的解释，此刻在她通红的眼眶前显得苍白无力
吴世勋我不是故意瞒着，只是怕你巡演分心，而且.....
边语沁而且你还在怪我爸当年的事，对吗？
边语沁打断他，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这场婚姻不过是算计”
边语沁吴世勋，你心里的恨，是不是永远比我重要？
走廊的灯在雪夜里显得惨白，钱思颖和张艺兴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钱思颖看见边语沁泛红的眼睛，立刻冲过去抱住她。
慕皎皎的电话恰在此时打来，吴世勋盯着屏幕上的“慕皎皎”，忽然想起边语沁巡演时，他每次想发消息都要犹豫半小时，怕她在彩排，怕她嫌他烦，怕那句“注意身体”显得太生硬。此刻指尖划过拒接键，他第一次没接慕皎皎的电话。
吴世勋沁沁，我以为...处理好慕皎皎的事再跟你说.......
边语沁忍不住流出眼泪，她忽然发现，比起吴世勋的隐瞒，更让她难过的是，父亲怕她担心，一直在骗她“一切都好”。
病房里，边父的监护仪规律地响着，雪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
张艺兴正给钱思颖剥荔枝硬糖，指尖蹭过她嘴角的糖渣
张艺兴甜吗？
她点头，忽然看见他口袋里露出的演唱会门票，是她偶像王一博的巡演，时间恰好是下个月。原来他早就记住了她随口提过的话，就像她知道他喝咖啡必加两块方糖，穿西装时永远把袖口扣到最上面一颗。
这一晚的雪，终将在黎明前融化。等待春天来临时，破茧成蝶，飞向彼此的天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