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惊雷在耳边炸开,边语沁猛地回头瞪他,眼神里带着羞愤
边语沁吴世勋!
他却笑得更欢了,索性坐起身,被子滑落下去,露出结实的腹肌和腰侧的肌肉线条。边语沁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又慌忙移开,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
吴世勋看都看了,还装什么?
吴世勋凑近她,呼吸喷洒在她颈窝,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吴世勋昨晚某人可不是这样的,抱着我的脖子说......
边语沁闭嘴!
边语沁厉声打断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昨晚她主动的样子在脑海里反复回放,那些大胆的触碰,那些细碎的呻吟,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明明喝了被下药的酒,意识模糊得像团浆糊,可身体却像有自己的记忆,知道什么是安心的归宿。当看到吴世勋推开门时,心里那点慌乱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是他就好”的踏实。
可踏实归踏实,他们毕竟离婚了。
边语沁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衬衫的扣子掉了两颗,裤子的拉链也坏了,显然是昨晚激烈的证明。她背对着吴世勋,声音闷闷的
边语沁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吴世勋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肩膀很薄,肩胛骨在晨光里像收拢的蝶翼,腰侧还有他留下的吻痕,一路蜿蜒向下,藏在布料边缘。
边语沁我们已经离婚了
边语沁穿好衣服,动作有些僵硬
边语沁这样......不合适。
吴世勋哪里不合适?
吴世勋也下了床,走到她身后,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
吴世勋我们是深深的爸爸妈妈,是夫妻.....
边语沁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边语沁挣开他的怀抱,转身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刻意的疏离
边语沁吴先生,我们现在不过是一场男女之间的需求罢了,不存在什么爱。
她刻意加重了“需求”两个字,像在提醒他,也像在说服自己。昨晚的亲密是药物催化的结果,是压抑太久的爆发,不能代表任何事。
吴世勋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眼底的笑意却没散去。他太了解她了,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过是怕再次受伤的伪装。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脸颊,被她偏头躲开。
吴世勋是吗?
他挑眉,语气里带着戏谑
吴世勋那昨晚抱着我不放,说‘不要停’的人是谁?
边语沁你!
边语沁气结,脸涨得通红
边语沁吴世勋,你无耻!
吴世勋我无耻?
他步步紧逼,把她困在墙壁和他之间,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
吴世勋比起某些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我好像还差点意思。
边语沁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他,像只炸毛的猫。可她心里清楚,吴世勋说的是事实。昨晚她的主动,她的渴求,都不是假的。在药效作用下,她卸下了所有伪装,把最真实的渴望暴露在他面前——她渴望他的触碰,渴望他的体温,渴望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可清醒之后,理智重新筑起高墙。离婚的事实像道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容不得半分逾越。
边语沁让开。
边语沁别过脸,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吴世勋却没动,只是低头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认真
吴世勋沁沁,别嘴硬了。
他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乱发,指尖的温度温柔得让她心慌
吴世勋你昨晚喊我的名字,不是因为药效。
边语沁的心跳漏了一拍。
吴世勋在包厢里,你推开金钟仁的时候,喊的也是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吴世勋那时候,药效还没发作到让你失去意识,你喊的名字,是你心里最惦记的人。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边语沁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不想承认,却无法反驳。即使在半梦半醒间,即使在被药物控制的边缘,她下意识依赖的,还是吴世勋。
边语沁那又怎么样?
她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哭腔
边语沁就算惦记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离婚了!吴世勋,我们回不去了!
吴世勋回不去?
吴世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吴世勋谁说回不去?
边语沁愣住了。
吴世勋我从来没说过回不去。
他的目光深邃,像藏着一片海
吴世勋从离婚那天起,我就在等你。
他的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她想起离婚那天他红着的眼眶,想起他在铂悦府车里带着酒气的忏悔,想起他受伤时强装的坚强...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让她心里那道坚固的墙,悄悄裂开了一道缝。
可她还是不敢信。信任这东西,碎过一次,就很难再拼回去了。
边语沁我要走了。
边语沁避开他的目光,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快步走到门口换鞋。
吴世勋没拦她,只是靠在墙上,看着她慌乱的背影
吴世勋舞蹈班的事,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找我。
边语沁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吴世勋靠在墙上,慢慢闭上眼,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知道,边语沁心里的冰,正在一点点融化。
他走到窗边,看着她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门口,裹紧了外套快步往前走,像只受惊的小鹿。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吴世勋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吴世勋帮我查一下启星集团那个周副总,看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