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再来一杯,年轻人嘛,得....”
“不了不了,我一会儿还要上班,哎哟哟,七,七点了...来不及了,这这个,婆婆爷爷慢慢吃,我们上班去了哈!”
天已黑尽,走出院子没几盏路灯,也没几个行人。陈树丞拽着刘恩戈逃命似的跑了好长一段路才歇下来。
距上次参加这种活动还是高中那会儿,表演结束,那个商人拉着他们几个孩子去吃饭的时候。
刚到吾情的俩人一眼就被老王盯上了,他提着两个饭盒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走过来。“明天要下雪,我看你们几个娃娃都是南方的,给你们装了点儿家里包的饺子,今天估计人少,你们早点回去,晚上下雪的时候吃,这个冬天都好好的!”
他还有这副面孔?海哥给陈树丞使眼色,陈树丞也不敢相信,摇摇头,不敢收下这份好礼。
他看出来了,把饭盒往他们身上一扔,大吼道:“赶紧拿着,上班了!”
小刀被吓得一激灵,双手抱紧饭盒示意他哥回去上班。
他们是上半场,陈树丞唱下半场;快一点的时候吾情就没人了,海哥和小刀也走了,老板让他俩回家。
“你走,我们一会儿关门。”陈树丞坐在台上没有下来的意思。
酒馆好久没怎么空过了,只剩下刘恩戈和他。
刘恩戈问他干嘛不走,他指了指手机,说想给她唱首歌。
吉他声立刻蔓延至整个酒馆,他头顶的光落到他的发梢,指尖,琴弦,脚边。
他在唱:我用情付诸流水,爱比不爱可悲,听山盟海誓曾经说的字字都珍贵;想你温柔的双臂,会甜蜜的圈主谁.......
刘恩戈发誓,这比童话书里的公主王子的情节浪漫太多。
陈树丞痴情的演唱,像极了97年街头的苦情之人。那是刘恩戈手机里为数不多的一首老歌,无意间被陈树丞看见的。
陈树丞几乎每天都要专门为别人唱歌,他好像还从来没有机会让刘恩戈点一首。他的印象里,刘恩戈不爱听歌,除了听他唱没有多少带耳机听歌的时间。
他不确定刘恩戈真的喜欢,但尾音结束的那一刻,他看到她眼角的泪光。
凌晨一点,小雪未到。
陈树丞天真的以为回家的路上,他能牵着刘恩戈的手走过第一个初雪。
手机上重新显示:雪会下在两小时之后。他没啃声,还是牵起了刘恩戈的手.......
凌晨两点,陈树丞从厕所出来扔给刘恩戈一个东西,刚好砸后脑勺上,”啥子东西!?”
是前两天改好的佛珠手链。刘恩戈拿在手里仔细打量一番,“给我干嘛?”
“送给你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随后坐到床沿,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你送我这个干嘛,你不要了?”刘恩戈连忙翻起身,坐到他旁边。
陈树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瞥了她一眼,见刘恩戈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意思,便解释说:“几大千的表也有,几大万的包也有,我也不知道你缺什么,就只有这个了。”
刘恩戈愣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生日礼物!”她突然激动地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心中的喜悦仿佛要溢出来了,比收到奖学金还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