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恩戈本来打算给他也买一件的,春节要来了,两件八八折,陈树丞不要,非说大男人穿不了什么衣服。
“哦,只穿前女友买的。”刘恩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开玩笑地说。
其实没有,陈树丞回C市的时候没有带走柜子里的那件冲锋衣,只穿了自己买的那件薄薄的。
他穿的衣服只有刘恩戈的二分之一,看上去像还在秋天似的。他说他没有大大的羽绒服,太厚了不方便带。
回到出租屋,刘恩戈还是不信,不信陈树丞连一件过冬的衣服都没有。
“我真的不冷,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刘恩戈觉得他就是要面子。在固城穿的那件前女友送的冲锋衣就是她见过最厚的衣服,剩下的肯定过不了冬。
陈树丞把所有衣服都翻了出来,摆在刘恩戈面前,让她说说怎么穿才不会冷。
刘恩戈站在床边耍小心思,一会儿要他所有衣服穿上明天才能和她出门,一会儿又掏出自己的衣服,站到床沿上,高出对方一个头,比划让陈树丞穿自己的羽绒服好不好看......
陈树丞靠着瘦瘦的身材,勉强能套进去刘恩戈的那些羽绒服。
“你伸手,穿好啦我看看?”刘恩戈来了兴致,像在装扮芭比娃娃。
他面无表情的配合着,不出意料袖子短出一大截,勒紧的衣服显出陈树丞的身材,笑得刘恩戈直不起腰杆。
“肯定是这个太小了,我大衣好一点,你试试?”刘恩戈又跳下去,从衣柜掏出件呢子大衣,没料修身的A子版型,套在陈树丞身上,更是凸显出他纤细的腰线。“头大身子小”这个形容,第一次在刘恩戈眼前如此具象化。
“不合适吧,还是自己穿哈。”陈树丞还要准备音乐会的歌曲,扔她一个人在这儿,转身去了客厅。
客厅里落地的玻璃门连接着一个小小的阳台,他把凳子搬到那里,弹起乐普。
他好久没静下心来看月亮了,今晚的月亮雾蒙蒙的,挂在半空,仿佛和山间的路灯融为一体。
他没唱出歌词,轻声弹奏了一会儿。
这不是固城的出租屋,天一亮楼上楼下的人就会起来,抱怨为什么还要在冬天上班。
凌晨两点,下班的时间到了。他收起吉他意外地发现刘恩戈还在床上看书。
那才是她的生活,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课,拿高额的奖学金,顺利地找到一份工作,然后结婚。
“我是谁啊,不需要上课,肯定能过!”刘恩戈见他站在门口,把他拉过来。
她跨坐到陈树丞身上,好奇地想问音乐会打算唱什么。
陈树丞不告诉她,说反正是粤语她听不懂。
“听不懂可以看翻译嘛~”刘恩戈猜了半天猜不出来,索性翻下去睡觉。
天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里,照在了刘恩戈的脸上。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一阵冷风吹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伸手去拉被子,但却摸到了一片冰冷。她揉了揉眼,这才意识陈树丞并不在身旁。
刘恩戈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
肯定买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