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这样挺好的。”刘恩戈跟陈树丞聊天。
陈树丞一边写卷子,一边迎合恩戈的话。
很快就迎来了校艺考,苏匆比陈树丞起得早,三两步跑到隔壁卧室,大喊起床!
潦草地做完早饭,才看见陈树丞慢悠悠地从厕所洗漱完,出来。
他跟在树丞一侧,脚上马不停蹄地跑动:“哥,你咋不慌啊,我都要紧张死了!”
“嘘,别说话。我就是去酒吧唱歌。”昨晚陈树丞一直没睡着,坐在床上一一遍又一遍的演练。
除了唱歌,陈树丞对任何科目都没把握。
他双手紧握,坐立难安。
考场外排队的人比他想象的多,梳着光亮的头发,白衬衫黑裤子,他们脸面光滑,神采昂然,意气风发,积极向上。
陈树丞咽了咽口水,局促地挤到前排填信息。
暴躁的头发和宽敞的T恤看起来更像过来帮忙招呼考生的打工人。
四周阳光聚集,像手机后置的摄像头。他有些难受,拿着填好的单子又挤到角落去等待。
苏匆看见陈树丞忧郁地走出来,赶忙跑上去。
刘恩戈刚到,后脚跟上前,先开口,“你都是一个月八九千的人,理论差点儿怎么了,上学就是为了学嘛。”
“对对对,走,我们下馆子!”苏匆迎合道。
出租屋后面的老街乱糟糟,脏兮兮的。一到晚上,夜市车拉出来,人就多起来。
街边吃饭的人越来越多,好在他们来的早,坐上了靠马路边的位子。刘恩戈坐在马路边,喝了口汽水,瞧见还在选菜的两个人,心里乐呵呵的。
春风呼呼驶过,吹起鬓角的碎发,她又看见迎面走来的苏匆和树丞,“选好啦,等得久吗?”
“不久,前面就两个。”陈树丞说。
看来他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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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考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听说王叔回来了,还带了个求来的好运项链。
刘恩戈呆在家里没去打扰他们,而是掏出抽屉里的佛珠手链捣鼓起来。
她当年就查过,这串手链大概的意思是:平安健康,安稳好梦。
但毕竟是通往神学的东西,她拿在手上当许愿灯用。
——第一,一定要保佑陈树丞超常发挥。第二,一定要保佑我表白顺利。第三,复合吧,老天爷!
刘恩戈打算在陈树丞考完的那天跟他说复合的事。
计划是:安排苏匆他们在家准备晚餐,自己穿上新买的粉色针织连衣裙,抱着一束花去接陈树丞。
她抱着向日葵鲜花站在学校大门的正对面,考试才过去一小时,考场外的人还不算多。
陆淼淼和苏匆从超市买完东西回去,赶紧又转身奔向厨房,三个人的厨房实在拥挤,好在阳光正好,射进窗户,心情愉悦。
陈树丞瘦高的身材在人群里格外瞩目,穿着薄薄的一件衣服,扎起眼前的头发,看起来清爽阳光。
刘恩戈一眼就找到了,笑盈盈地冲上去,一手递上手里的向日葵。
“恭喜你,结束啦!”她接着说:“我来接你,有没有很开心?”
陈树丞估计是被刘恩戈的热情吓到了,也可能是还没从紧张的氛围里缓过来,傻傻地接过向日葵,四处眺望一番,才看回恩戈。
刘恩戈粉嫩的小脸蛋儿最近长了些肉,配上粉嫩温柔的针织裙,像洋娃娃一样可爱。陈树丞的心脏像被爱情剑击中了靶心,他不加掩饰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