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淼走了?”
陈树丞像要囚禁他们似的,抑制不住眼中的怒火俯视着地上的两个人,压低了嗓音说:“她卖身,昨天晚上被抓了。今天还没联系上。”
匆匆忙碌的动作瞬间停下,僵硬在原地。
刘恩戈本沉着冷静的样子露出几分惊恐。
虽然刘恩戈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但第一反应还是想第一时间稳定俩人的情绪,她故作镇定地说:“她,是不对。按理应该刑拘。过两天就能联系上了呢,你现在...”
苏匆突然打断她的话,略显慌张地解释道:“她被保释了。”慌乱中他觉得恩戈也不会理解他,接着解释道:“她说要走。”
“陆淼淼家以前是做房地产的,富二代。后来破产欠债一直在还钱。在酒吧上班儿干了什么,他估计都清楚。”陈树丞解释道。
刘恩戈现在听到的每句话都足以让所学的知识卡在喉咙。
房间顿时安静的不像话,耳边除了苏匆收拾行李的噪音,刘恩戈只能听见三人喘气的声音。
难道就这样让苏匆离家出走?
她沉思良久,在苏匆起身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回面前:“让她冷静冷静吧,你也冷静冷静。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能接受她....”
“我早就知道了。”苏匆再次打断刘恩戈的话,“她是我的初恋,我很爱她,你知道你爱的人突然消失是什么感觉吗?”他情绪激动的仿佛每一根汗毛都跟着竖起来。
刘恩戈顿时懵了。
多年前的陈树丞好像正蹲在自己面前。
曾经不辞而别的愚蠢行为像一把利剑,扎回她的心脏。苏匆好像在讽刺她,看她当着陈树丞的面无话可说,可笑的样子。
苏匆见她恍了神,提上行李就要往外走。
刘恩戈立马起身追上去,却被半路站着的陈树丞拦了下来。
苏匆就这么走了。
拉着一个小小的一个行李箱消失在刘恩戈的视线里。
苏匆以为陈树丞会理解他,他们是弃子,只能相依为命的住在小小的屋子里,努力学着长大,学着生活;后来他们都遇见了彼此相爱的人,就好像有了一个新的家。这个大家庭不止有他和陈树丞,还有特别厉害的恩戈姐和漂亮温柔的陆淼淼。
但他为什么不理解我呢?
苏匆带着不解与埋怨,一股脑的选择离开。
刘恩戈不解地看着陈树丞,“你就这样让他去找陆淼淼。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陈树丞拦一早上了,又是骂又是扔,把他行李倒出来弄的满屋子都是,就差上手打人。
苏匆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他就是跟陈树丞学的。
陈树丞心平气和的跟刘恩戈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
刘恩戈听到这句话,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无话可说。陈树丞看她扶着额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说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话:“这估计就是陆淼淼怕见到你的原因。”
刘恩戈恍然抬头,难以掩盖内心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