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的高潮似乎是一种释然,一种解脱。酒馆门口围堵的水泄不通,苏匆将话筒声音调到最大——他们仿佛看见了北方信鸽朝自己飞来,看见北方的大雪落满枝头,看见荒芜的沙漠长出来一朵娇艳的玫瑰....
凌晨两点,酒馆恢复了平静,苏匆见大家高兴,闹着要玩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好了。”何蝶突然发话。
这不像何蝶,平时除了在酒馆就只想呆在家里的人居然要留下来陪苏匆玩游戏?
刘恩戈疑惑地看了看何蝶,又看看来看大家,兴致都蛮高的,索性留了下来。
桌上的酒瓶转了四五次,好不容易转到何蝶,刘恩戈来了兴趣,“我来,我知道问什么!”
没料,苏匆比自己更快,举着酒瓶子就问了出来:“你怎么分手的!”
这段时间他和何蝶走的还算近,作为过来人天天讲些人生大道理,苏匆好奇她的故事,何蝶也不说,这自然是抓到了机会。
“不合适啊。”
可惜没捞到什么,众人纷纷叹气,不如刘恩戈来问。
轮到苏匆的时候,她笑笑反问苏匆,“她回来找你,你会再谈一次吗?”
在座的各位看着现场炸裂的问题,尖叫纷纷。
苏匆阉了气,敲起嘴仔细想了一番,才委屈巴巴地回答:“她不会回来。”
俩人反复对峙后,目光又转移到了刘恩戈身上。
但这些绝对没有刘恩戈问出来的炸裂。
酒杯转到陈树丞的时候,所有人兴奋起来,所有人的目光聚在他身上。刘恩戈本来不想问的,看何蝶和苏匆都放得开,举手也要问。
她看了看陈树丞并不慌张的样子,问:“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全场都懵了,陈树丞也懵了,目光聚集在刘恩戈和他身上。
除了苏匆,没人理解刘恩戈这句话。
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苏匆吃惊地盯着陈树丞。
陈树丞想了很久,才些许磕巴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令人胆战心惊的游戏,像被泼了凉水,瞬间冷静下来。
苏匆不知道他俩这又是在演哪出。
仔细回忆一番,那段时间苏匆不在,陈树丞和刘恩戈呆在一起,什么都能被对方察觉。
刘恩戈毫不意外的听到了这个答案,立刻露出一脸的笑容,像很满意的样子,让大家继续。
有人问何蝶喜不喜欢恩戈这种,有人问苏匆要不要试试姐弟恋,有人念诗,有人喝酒,有人跳舞,还有人问陈树丞什么时候结婚。
“她爸同意的那天就可以结。”陈树丞撑起身子,移了移座位,又靠回去。
“好啊,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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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刘恩戈将计就计说要见面。陈树丞以为是开玩笑,直到刘恩戈正式通知他去家里吃饭的时候。
苏匆带着陈树丞去大商场买了一天的衣服,买回几件不同颜色的衬衫,他说看何蝶穿着好看。
本来还打算把头发剪了,被陈树丞拒绝了。
刘恩戈的家布置单一,干净整洁,东西不多,看起来空空荡荡,冰冰凉凉的。
陈树丞提着几袋水果,后背生起一袭薄汗。
从恩戈家出来,坐上苏匆的小电车,长舒一口气,像跑完马拉松似的,全身酸痛。
苏匆问他情况如何,他摇摇头,说:“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