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又不会带恩戈去酒店睡。”何蝶忍不住说到。
苏匆哭喊,就他最惨。
苏匆去酒店的那天晚上,陈树丞果然问她了,问队里的人是不是都知道。
其实没几个人知道,刘恩戈的身份没有和别人说过,除了刘局身边的人,不知道她是谁,更不会在意这些。
她又是亲又是抱的,好不容易哄好。
陈树丞又问她怎么没带那串手链了。
平时刘恩戈都带着,实习之后手上除了手表都不能带,摘掉了,在家呢。
那晚苏匆也出去玩儿了,他说他不是傻子,不想再呆在酒店了,让何蝶带他去酒吧里喝酒。
不料被何蝶嘲笑了,“在酒馆混了这么多年,酒都不会喝!”笑的她捂着肚子,前倾后仰的。
“这是我哥保护我的证明,你懂不懂。”苏匆咬紧后槽牙,骂骂咧咧的说。
他拿着酒疯狂的往下灌,几杯下肚,瞬间红了脸。
原来,苏匆喝酒上脸。
何蝶抢过酒杯,说上脸的人确实别喝太多,转念,又拉去舞池跳舞。
她也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但和前任来的时候都会穿一身黑,戴个帽子,夹着耳钉,酷帅酷帅的样子。她习惯性的穿了一身黑,抹着烈日的红唇,耳骨上的耳链晃来晃去。
舞池浓妆艳抹的女人很多,穿着吊带,踩着高跟些,苏匆扫视一圈停留在何蝶的耳链上,“好看啊。”
“你说什么?”
“好看!”
“哪个好看,给你要...”
“你,你耳朵上这个!”
何蝶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屁孩儿,真不理解陈树丞这种一看以前就玩得风生水起的男人,怎么有个这么傻的弟弟。
刘恩戈提着吉他,追着陈树丞在客厅跑来跑去的,她非要让树丞给她唱歌,唱她能合唱的那些。
几番折腾,还是坐了下来。他弹起《爱情转移》的前奏,开口唱起中文。
——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
刘恩戈立马开心起来,连忙盘腿坐下,跟着唱起来。
树丞的身子跟着恩戈的律动也晃起来,他们同频共振的唱着,唱着唱着,被窗外焦黄的满月吸引。
那好像是固城出租屋里的两个人。
苏匆喝多了,跳累了,非要回去给陈树丞打电话,问他凭什么要给刘恩戈让位子。
何蝶拦不住,一边忙着把人扶回酒店,一边向电话里解释。
半夜一点多,马路上的人稍微少了一点,苏匆又闹着不走了,一屁股坐在马路沿儿上,指着路灯说是月亮。
陈树丞把手机开成免打扰,放心的交给何蝶处理——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凭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是他弟!忘恩负义,重男轻女!”
何蝶扶不住了,也坐下来,管他周围上面眼光,看着苏匆的月亮,冷笑。
“是重色轻友。”
苏匆折腾累了,想起陆淼淼,突然又哭了。
凌晨三点,“嘀”的一声,酒店房间终于亮起灯。
何蝶长舒一口气,用最后的力气将人扔到床上。
暮色再次亮起,何蝶从酒店出来,先去便利店买了早饭,再回了家。
苏匆被陈树丞的电话震醒,还没来得及反应,电话里就大吼起来,“昨天喝死醉是想我给你收尸吗?大半夜还打电话打扰我!醒了没有,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