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的惊鸿枪插在两人中间,枪杆震出的气劲掀飞三丈内的碎石。
司空千落下意识把萧瑟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老父亲眼角抽搐:"臭小子,你给千落灌了什么迷魂汤?"
"阿爹!"司空千落跺脚震裂青砖,"我们在解决药人危机!"
"解决到抱在一起?"司空长风指尖剑气挑开萧瑟衣襟,露出未愈的朱雀纹,"连朱雀血契都敢结,司空家的白菜是这么容易拱的?"
萧瑟慢条斯理系好衣带:"前辈当年求娶千落娘亲时,似乎更..."
"闭嘴!"两道枪芒同时袭来,司空千落与父亲的双枪在空中相撞。
惊鸿枪法对轰的气浪震塌半截山崖,雷无桀抱着叶若依跃上树梢:"你们司空家打架都这么凶残吗?"
烟尘散尽时,司空千落的银月枪正抵在父亲喉间。
她望着对方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幼时骑在他肩头摘柿子的场景:"阿爹,你老了。"
司空长风突然变招,枪杆横扫女儿下盘:"小看老子?"父女俩从山巅打到云海,惊鸿枪法的残影惊散晨雾。萧瑟倚着断树观战,指尖金针已锁定三处破绽。
"萧老板不管管?"无心抛来酒葫芦,"岳父大人可不好对付。"
"让她发泄下也好。"萧瑟抿了口酒,"在冰棺里看到年轻时的司空前辈,冲击不小。"他忽然皱眉,"酒里掺了朱雀血?"
"百里前辈特制的大补酒。"无心指着山下狼烟,"毕竟真正的战场要来了。"
雷无桀的惊呼打断对话。
叶若依袖中滑出的星盘碎片,正拼出青城山全貌——整座山脉竟是放大版的青铜棋盘,而他们站在"将"位。
司空长风突然收枪后撤,从怀中掏出染血的朱雀翎:"千落,接翎!"赤色翎羽融入银月枪的刹那,枪身浮现金色星纹,"这才是真正的惊鸿枪法!"
山体突然裂开,二十三具青铜鼎从地脉升起。
鼎中爬出的药人额间皆刻星纹,动作竟与众人完全同步。
司空千落银枪横扫,对面的"自己"也使出相同招式,气劲相撞引发雪崩。
"他们在模仿我们的功法!"唐莲的暴雨梨花针被"自己"的冰针抵消,"必须同时击杀所有儡人!"
萧瑟的天斩剑突然脱手,剑气在雪地上刻出八卦阵:"雷无桀站离位,唐莲守坎位!"他扯下司空千落的发带系在腕间,"朱雀使,借个火?"
司空千落枪尖擦过他掌心,血珠引燃朱雀真火。烈焰顺着八卦阵蔓延,将儡人困在阵中。雷无桀的白焰融入火墙,竟凝成青龙虚影:"若依!星位!"
叶若依咬破指尖,在雪地画出紫微星轨。
星纹亮起的刹那,所有儡人动作停滞。司空长风与姬雪同时出手,惊鸿枪法配合白虎符印击碎七具青铜鼎。
"还剩十六鼎!"无心佛光化作巨掌,"萧老板!"
萧瑟剑指苍穹,半步神游威压全开。天斩剑气劈开云层,阳光聚焦在青铜鼎群。
司空千落趁机掷出银月枪,枪身朱雀纹在强光中化作火凤:"给我破!"
爆炸气浪掀翻众人时,萧瑟将司空千落护在怀中。
少女听见他胸腔传来异响,那是心口白虎图腾在吸收爆炸余波:"萧瑟!你的心跳...停了?"
"暂时而已。"青年苍白着脸轻笑,"大小姐的枪法倒是愈发精进..."话音未落,他呕出的黑血在雪地凝成诡异星纹。
残余的青铜鼎突然聚合,化作巨型药人王。
这具融合二十三城蛊毒的怪物,胸口嵌着司空长风的朱雀纹章。
真正的司空长风突然大笑:"等的就是你!"
惊鸿枪法终极式"焚天"直取药人王命门,却在触及瞬间被吸收。司空千落看着父亲被震飞,银月枪爆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敢伤我阿爹!"
父女双枪首次合璧,惊鸿枪影化作火凤青鸾。
药人王胸口的朱雀纹章突然离体,融入司空千落枪尖。萧瑟的天斩剑在此刻刺入怪物丹田,剑气引动地脉龙气。
"就是现在!"叶若依的星盘碎片刺入自己心口,血祭启动终极星阵。雷无桀的白焰顺着星纹烧遍药人王全身,哀嚎声中,青铜鼎群化为铁水。
硝烟散尽时,司空千落发现枪尖挑着片青铜残片——上面刻着萧瑟的生辰八字。
她正要细看,却被父亲拎着后领拽开:"离那小子远点!"
萧瑟倚着断剑喘息:"前辈怕了?"
"怕你活不到娶亲那天!"司空长风甩来药瓶,"每日三次,连服三月。"
无心忽然拾起融化的青铜残渣:"萧老板,惊龙诀是不是有二十三重?"
萧瑟瞳孔骤缩。他忽然想起许久以前皇叔萧若风曾经跟他说过——"惊龙廿三,慎之慎之"。
山风卷来百里东君的传音:"速回天启!国师出关了!"
司空千落扶起萧瑟时,摸到他后背新添的剑伤——与父亲年轻时受的伤位置相同。命运的齿轮,在朱雀真火中悄然重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