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那炙热的目光,恨不得将随月吞吃入腹的贪婪,要不是在场的人都被随月的出现迷了心神,肯定都发现。
可在场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随月,完全没注意到絮絮,唯一一个看不到的花满楼就更不会说什么。
随月来到上官丹凤面前,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她的面容娇俏妩媚,一双眼睛仿佛能勾人,那深邃而神秘的眼眸里闪烁着无尽的诱惑和魅力,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嫣红的唇,犹如美艳的玫瑰,娇艳欲滴,诱人深入。
真是一个漂亮的大美人。
“你们青衣楼的人都在找我,我来了。”
上官丹凤直面随月的脸,她聪明的脑子放佛生了锈,不会转动了。
上官丹凤迷人的眼睛没有平时灵动,直愣愣的看着随月不动犹如痴人。灵巧的舌头像是打结,只会磕磕巴巴,没有之前和陆小凤你来我往时的能言善辩“你、你、你来了,你找我、找我干什么?”
说完,上官丹凤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脸上出现了羞红,这样的情态,上官丹凤从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她面对那些男人时,总是会根据不同的人演出不同的性格。她是天生的演员,天生就能演出不同的人。
上官丹凤曾经觉得自己的心是这世界上最冷最硬的东西,男人的爱慕脉脉温情从来不会感动她,她只会在心里嘲笑:多愚蠢的男人,任你们再英雄,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
上官丹凤看着这些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男人,她是骄傲的,她是这些人的主人,她要这些男人死,他们就不会活,这怎么不让她骄傲呢!
这都是她的战利品!
上官丹凤自负自己的美貌心计手段,感情是她的狩猎工具,捕猎着被她看上的猎物。
上官丹凤现在感觉到了以往那些被她迷惑的男人意乱情迷:这个人真的能让人心甘情愿为她做所有的事情。
刚刚陆小凤问她的问题,上官丹凤狡猾如狐,东绕西绕死不承认,可现在上官丹凤的脑子一片空白,轻而易举的就承认。
“青衣楼对万花楼又杀又抓,我很好奇谁给你们的勇气。”
随月说到这儿,她缓缓勾起嘴角,这个笑容即使嘲讽意味拉满,不过由于她那张脸的原因,大家还是倒吸一口气,被这冷笑惊艳。
最极致的冷漠勾勒出了最美丽的艳色。
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出色,天下美色在她面前不值一提,俱是凡土。
陆小凤看着眼前这张脸和记忆深处的画渐渐重合直至一模一样,那张昏黄旧画上的美人变成了了眼前活色生香的美人。
有呼吸、会说话的人,不再是那副在藏在不见人的深洞的画。
陆小凤喃喃出声“画活了,画活了。”
陆小凤只感觉现在的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他还是那个稚子孩童,儿时闲玩探险误入一个不知名的山洞,他在爬过幽暗狭长的通道,来到通道尽头,有一个案桌,幼时的他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蜡烛。点点烛光照在那张不知名古画上。
画上美人倾国倾城,陆小凤从来没见过的绝色美人,她的眉目里有着无限情意,她的眼睛看向画师时充满了爱意,画这幅画的人,多幸福,被这样的美人深情蜜意的爱着。
这怎么不是一件让人嫉妒的事情?
幼时的陆小凤不懂什么嫉妒,但现在的陆小凤知道了。
跨过岁月长河,此刻的陆小凤深深嫉妒画那副画的人,被她这么看着的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没有人允许她的目光专注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有,那这个人就不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