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槿茗东归酒馆,真的是好久没去了?
叶鼎之因为平时都是东君带着酒上门,不过有时候还是来接酒馆更有氛围。
醉醺醺的百里东君看到有人坐在自己旁边也没有多做纠缠,他并不打算多留,拿着自己的酒葫芦就要离开,只是当他余光瞥到叶鼎之那熟悉的面容,
百里东君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眼前这个少年,明明已在十二年前那场浩劫中香消玉殒,可此时此刻,却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叶鼎之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眉宇间带着熟悉的倔强与坚定。
“云、云哥……” 百里东君的声音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他抬起手,又缓缓放下,仿佛害怕这是一场幻梦,手中的酒壶因为惯性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思念与遗憾,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化作无尽的酸涩与欣慰交织的复杂情绪,云哥两次不告而别,第二次更是直接自刎在他面前,他空有一身武力却无法拯救珍视的人。加上多年的苦楚,熟悉的人一个个离他远去,心爱的人算计他,谋划他,又因他而死,多年的苦闷窝在心里。
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这位天下第一的高手此时心中破防,再难掩饰内心的苦闷。他想起与云哥的短暂重逢,两人一起掀起江湖新的浪潮,剑林大会的比试,学堂大考的磨难,抢亲的激烈,兵戎相见的懊悔。
“我是在做梦吗?”这句话说得轻若蚊蚋,却饱含着说不尽的千言万语。
槿茗和叶鼎之一开始是真的吗没有认出百里东君,毕竟他们记忆中百里东君一直是活泼开朗,喜爱明亮华服,谁能想到十年后百里东君会成这德行。
叶鼎之你,你是东君?你怎么成这样了,是出什么事情了?
李槿茗这,这怎么看都想是萱儿出事了,你去问问,我可不会哄?
叶鼎之我也不会好不好,要不咱们不轩儿叫进来,他有经验。
李槿茗能行吗?要不试试?这也不适合说话,怎么说东君也是天下第一,这么哭有损颜面。
“这就是你们商量出来的结果。”景轩看着马车上已经睡着的东君叔叔,面露无奈的看向两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两个大人。
李槿茗阿轩,我们也没想到东君这么能哭,这不说我们没经验吗?辛苦阿轩了。
“你们没经验?安世是我帮你们带的就不说了,我呢,你们不是一直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你们没?”景轩瞪大眼睛,一脸控诉的看向两个大人。
叶鼎之咳,轩儿你从小就乖乖的,不哭不闹的,每次哼唧,不是饿了,就是该换尿片了。
“合着是我太好带了,把你们惯坏了?”景轩都被气笑了。
槿茗坐到景轩身边,拦住景轩的肩膀,哄着他。
李槿茗阿娘新找到了两个孤本,都是你喜欢的,等咱们回去,我就跟你,好不好?消消气。
“那,那本来就是给我的,不算。”景轩靠在母亲怀里,小声抱怨道。
李槿茗好好,等回去让你爹烤牛腿给你行不行,让你吃个够。
李槿茗满意了?行,回去就给你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