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 5

她愣在原地，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充满了茫然。

怎么回事？听到曾小贤和诺澜的事，自己心里怎么会这么不舒服？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目光落在曾小贤身上。转身要走时，吕子乔那句“曾老师这是脚踩两条船啊” 像根针，精准刺破了她强装的镇定。

胡一菲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此时她的脚就像不听使唤一样。​

她悄悄地退后一步，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可刚退没两步，脚下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响。​

曾小贤、吕子乔和张伟同时朝门口看来，胡一菲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强装镇定地扬起下巴，对着他们扬了扬手里的水杯，语气尽量显得自然：“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曾小贤看到她，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慌乱，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吕子乔和张伟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互相看了一眼，识趣地闭上了嘴。​

客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在放大胡一菲内心的困惑。她看着曾小贤那副模样，心里的烦躁又多了几分，可同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在悄然蔓延，她打完招呼就去了厨房。

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滴答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胡一菲撑着料理台低头看池子里的泡沫，忽然想起大三那年暴雨，杨哲泽浑身湿透地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怀里紧紧抱着给她带的周黑鸭。那时候他眼睛亮得像星星，说“再忙也得见你一面”。

之前整理储物箱时，胡一菲发现了一个硬纸筒，抽出来才发现是当年杨哲泽送的毕业纪念册。

封面已经泛黄，边角磨得发毛，她蹲在地板上翻开，第三页夹着的电影票根啪嗒掉出来——《星际穿越》的首映场，字迹被汗水洇得有些模糊，却还能看清座位号是 13 排 14 座。

那年她刚上大一，杨哲泽在隔壁城市读研究生。为了陪她看这场电影，他坐了四个小时火车，抵达时衬衫后背全被汗浸透，却从背包里掏出用保温袋装着的双皮奶，笑起来眼角有浅淡的纹路：“你说想尝尝城南那家老字号。”

书页间还夹着张褪色的照片。杨哲泽穿着灰色连帽衫站在图书馆门口，手里举着本《时间简史》挡着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

那是她偷偷拍的，当时他正为了申请国外的交换项目熬了三个通宵，黑眼圈重得像熊猫，却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她打晚安电话。

“一菲，等我回来我们就……”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总是带着电流的杂音，后面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忙音切断。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刚结束三十六个小时的实验，在实验室门口晕倒时手里还攥着给她买的书签。

储物箱底层压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打开时金属搭扣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里面躺着枚银质戒指，戒面刻着小小的 “Y” 和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