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拥挤,檀凡让紫薰走在前头,伸手从背后将紫薰紧紧圈在怀中,握着紫薰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紫薰也放任自己被包裹在身后令人安心的气息中。
在夏至节,有“夏至尝新”的习俗。此时“芒种”刚过,因气候原因,蜀山这里的水果这时节便已经成熟了,道路两旁摆放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水果,荔枝、杨梅、西瓜…走在路边便能闻到阵阵清甜的果香,路边偶有小贩大声叫卖道,“夏至食个荔,一年都无弊…”紫薰听的一阵新奇。
夏至节的节日吃食众多,样式丰富,蜀山的人们通常在夏至时品尝用新收割的粮食做的吃食,这是欢庆丰年的仪式性活动。凉面、馄饨都是家常面食,除了凉面、馄饨之外,民间流行的夏至节日吃食还有豌豆糕、乌饭、红枣烧鸡蛋等具有滋补作用的吃食。
紫薰一眼不错地盯着周围卖各色水果吃食的小摊子。檀凡见状拥着紫薰走向路边的小摊子。
“这位公子,看看咱这的荔枝杨梅,刚摘的,新鲜的很,给您夫人买点尝尝。”摊主见到来人,笑眯眯的说道。
“荔枝杨梅各来一斤。”檀凡点了点头,说道。
“得嘞,给您称一下,您拿好, ”摊主笑着说道,麻利地将水果放在小竹篮里递给檀凡。
躲在檀凡怀里的紫薰的紫薰盯着篮子看了好几眼。檀凡好笑,剥了一颗荔枝喂给紫薰。紫薰犹豫了一下,抵挡不住果香的诱惑,张嘴咬下檀凡递来的荔枝,小舌不经意地卷过檀凡指尖。
檀凡敛了敛神色,悄悄捻了捻手指,便又拥着紫薰走前隔着不远卖豌豆糕的小摊子,檀凡刚刚便注意到紫薰看了那边好几眼。
“来一份豌豆糕。”檀凡出声道。
“好嘞,给您,一份三钱。”摊主说着,将一小份油纸包着的豌豆糕递给檀凡。
檀凡接过后照例取出一块喂到紫薰嘴边,紫薰张嘴小小的咬了一口。檀凡看着咬了一小口的糕点,抬手将剩下的半块塞到嘴里。
紫薰看着红了红脸。
两人又走过一段路,周围卖彩扇和香囊的小摊子多了起来。
蜀地夏至节也有赠彩扇和香囊的习俗,妇女之间互赠彩扇,用来驱热;未婚的女儿家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通常也会赠香囊来表情意。
难怪周围三三两两结伴的妇人均是手拿一把彩扇慢慢摇着,平添一处风景。还有的小女子或是含羞带怯地将香囊递给心仪的男子,或是大胆地将香囊抛向心悦的儿郎…一时之间,气氛好不热闹。
紫薰走了一会儿,停在一处卖精致香囊的小摊子前不动了。摊子的主人看着上了年岁,卖的香囊做工精美,而且绣的花样新奇,很是难得。
“夫人,给夫君买个香囊吧,这都是我亲手缝的,用的上好的艾叶和菖蒲,用料扎实着呢。”妇人说道。
紫薰闻言细细挑选了一阵,最终挑了个绣着并蒂双莲图案的香囊付了钱。然后在那妇人含笑的眼神中,红着脸将香囊递给了身后拥着她的檀凡。
檀凡伸手拿过香囊,仔细摸了摸,看着并蒂双莲的图案心头微颤,扣在紫薰腰间的手克制不住地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