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大家。」或者說,是誰也對不起的。我低著頭,視線里的足尖和拖鞋慢慢成為模糊的虛影。停工一個月會為大家平添多少事端。那時任了性的我並沒有想到。
「您,您要走麼。」我沒說出來這句話,至少,是他們沒從咽喉里冒出來,可我的唇舌卻早已一吐為快了。
我抬抬手,想來是想拿些什麼的。可是,好像是又突然忘了要拿些什麼,失落似的乖乖把門打開,然後又把頭低下去盯著足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