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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垂首站人身旁，眼前人眸中意卻冷，外陽正盛。
那時候哥還跟病床上躺著，得靠手搖內把兒才能靠著床支起來。
胳膊上因著試敏一長串兒青紫針眼，右手背的留置針顯眼的緊，雙唇毫無血色，眼底也是。
可好歹，撿回條命。
他倚床上，嘴裡說著要跟我裂，說是不合適，還說什麼問過師父了，我要樂意，隨時跟他裂，我只是驚愕似的呆愣，搜尋著腦袋里的詞，只理出來。
「裂穴。」
我自不願，說難聽點兒，好不易攀上的高枝兒，打小聽的磁帶除了老先生的就是郭老師，再後來，張雲雷這麼個文雅名兒的愣頭青殺馬特小孩兒也闖進了mp3。
眼內有淚，卻垂未落，口裡染上哭腔，顫顫巍巍吐不出言，只握著人寒玉似的手搖頭。
他伸手欲往我這兒探，咽了哭腔開口。
「說話，別亂動彈。」
若往日，早要撒潑問我幹什麼凶他了，偶，還生些悶氣，全要我撒嬌賣乖去哄。
可是瞧出來今時不同往日，他只倚著床看外邊兒，不知是望天兒還是望景兒。
望心罷。
他扭回臉兒，衝我笑笑，卻只叫人覺著勉強又苦，不樂意瞧人那樣，轉眸淚又湧。
「哥你知道的，我淚窩子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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