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司马当真是好雅兴,一夜风流竟然还能骑马~”
阴阳怪气的下三滥。
麴崇裕在心里将库狄琉璃骂了个痛快,面上仍旧风平浪静:
“我对三郎爱重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他受委屈?”
“看来司马是对三郎格外在意啊。那我就做个人情,让三郎随侍司马如何?”
裴守约笑若春风还想说上一二,面前便出现一高头大马挡住了视线。
“庸脂俗粉,不配玉郎青睐。”
谢必安骑着马拦在麴崇裕身前,阻隔了某些人的视线阴冷的面容令人退避三舍:不然他受委屈便将我晾在一旁。
“这是谢必安。生来冷脸,对我都每个好脸色!”
麴崇裕赔着笑脸将谢必安拉回自己的身边:“必安,莫要捣乱~”
“殿下是喜欢那人?”
自从窗户纸捅破之后,谢必安越发张狂妄为如今醋坛子晃荡得厉害。
“这不是昨日……原来是姘头啊~”
麴崇裕心虚不已正想着怎么哄人,库狄琉璃的冷嘲热讽扑面而至。
谢必安也不啰嗦提剑刺去,阴森森的寒光在烈日下格外刺眼。
“必安,不可!”
若不是麴崇裕制止,早已血溅当场。
“你你你,你还想……”
库狄琉璃还想维持一下人设,抬眼对上无常冷脸哆哆嗦嗦地将车窗关上。裴行俭也是一身冷汗,刚才的剑意令他心声怯意:如此高手,杀他们定然不费吹灰之力。看来西洲之行不能小觑!
“抱歉啊,这人天生冷面,没礼貌!”麴崇裕心下骇然嗔怪地拍打谢必安。
“没想到西洲还有此高手!”
“呵呵,必安……”麴崇裕还想打个转圜,只见谢必安打马奔出老远:“这年纪不大,脾气挺大。麴某还有事要处理,先都一步。”
王君孟看着策马扬鞭追出去的麴崇裕,一头雾水:“这两人到底谁在上谁在下?”
“必安!”
麴崇裕扬鞭狂奔,眼前一阵发黑:这屁股定然是磨破了。
还没来得及感慨几句身体便直直栽倒下去。预想的疼痛没来倒是身后多了些热源。
“必安——”
“殿下风姿绰约怎能被粗鄙之人欺辱!”
谢必安抱着面色蜡白的麴崇裕,心中五味杂陈:南庆时他便护不住殿下。如今在这漫漫新世界还不能为殿下解忧。
“殿下,必安是不是太没用了!”
“确实没用。昨夜那般欺负我,今日还让我难堪!谢必安,你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必安不敢!必安只是……”
谢必安嘴上认错,抱着麴崇裕的手越发用力。
“我看你敢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主子!”
“殿下永远都是——”
“谢必安,今后再敢这般以下犯上定叫你孤枕难眠!”
谢必安震惊,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殿下并未怪他而是……
“谢必安,不许骑马~”
“嗯?”
“罚你抱着我走一段。”
后知后觉的谢必安才想起金枝玉叶的殿下娇贵已承了一夜的雨露浇灌,又骑了大半日的马……
“必安遵命。”
“我与那穆家三郎只是逢场作戏……”
“殿下,必安信您。”
“不许在叫殿下,今后再无殿下!叫我玉郎~”
“殿下,今后必安不会再胡来,定会护您周全。我们就寻常百姓家那般长相厮守~”
麴崇裕窝在谢必安的怀里,听着爱人强劲有力的心跳:
“谢必安,你可真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