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书房的门紧闭着，顾晏惜猛地推开房门，看到了正在书桌前的顾晏焄。
“你告诉我，你可曾真心爱过我母妃？”顾晏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顾晏焄抬起头，眼神平静而冷漠，仿佛顾晏惜的质问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地说：“晏惜，我们生在皇家，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选择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这些纲常是我们必须遵守的。”
顾晏惜的心中一阵刺痛，似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
他走近书桌，紧紧地盯着顾晏焄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哪怕一丝丝的真情。
“为什么？为什么？”
顾晏焄轻轻叹了口气，神色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我们顾家的人，注定没有爱人的权利。”
顾晏惜的身体一阵颤抖，他感到一阵绝望的寒冷从心底升起。
顾晏焄转过头，避开了顾晏惜的目光，声音变得低沉：“晏惜，这就是我们的命。我们只能接受，不能反抗。”
顾晏惜的心彻底凉了。
***
训练场上，阳光明媚，草木摇曳。
苏云绮站在顾晏惜面前，眼睛红肿，显然刚刚哭过。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仿佛要从喉咙深处涌出。
苏云绮紧紧地盯着顾晏惜，问出了那个让她心碎的问题：“你恨我吗？”
顾晏惜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坚定而温和，仿佛能够包容一切。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坚定：“不会，我不会恨你。”
她紧紧地抱住了顾晏惜，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顾晏惜轻轻地抚摸着苏云绮的头发，眼神充满了怜惜和温柔。
他低头，轻轻地吻住了苏云绮的唇瓣，她的泪水咸咸的，他的吻却甜甜的，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
夜幕降临，寂静的府邸被昏黄的灯笼点亮。
庆祥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长廊，手中托着精致的点心盒，轻轻敲响了顾晏焄的房门，门缓缓开启，露出顾晏焄淡漠的脸庞。
“顾大人，这是公子让送的点心，说是赔罪。”庆祥低声说道，将点心递给顾晏焄。
顾晏焄接过点心，淡淡地道：“放着吧。”
目光却停留在庆祥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庆祥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将点心放在桌上。
顾晏焄拿起一块，递给庆祥：“你吃。”
庆祥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顾晏焄在试探他。
他接过点心，慢慢地吃了下去。
顾晏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直到探完他的脉搏，证实无事之后，才放心地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顾晏焄淡淡地说，眼中却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就又拿起一块点心，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深邃的夜空。
***
月上柳梢头，夜色如墨染。
青石板路上，两侧店铺的灯笼，摇曳着昏黄的光，映照着行人脸上温馨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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