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放了吧,他说的也是真话,不过,如此出言不逊确实该打。”
裴寂松开那人,目光探究似地扫过谢昭。
谢昭被看得不舒服,可也拿这小子没辙,只得默默承受这人的目光。
“裴寂,你欢喜亦或是心悦宁白吗?”良久谢昭被盯地害怕,出声意图转移裴寂的注意。
“欢喜宁白吗?一面之缘何谈欢喜,心悦自更无从说起,毕竟在我看来宁白此人,远不如表哥你,怎么样好看吗?”
谢昭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被裴寂拈在手里编成小辫的那一缕头发,陷入了诡异地沉默。
“表弟你自是好看的。”
“我是在问我吗?明明我是问表哥,我给表哥你编的长生辫好看吗?”
“嗯,给我编这个做什么?就算编的再好,也没什么用不是吗?可惜了,这么样好看长生辫,编在我身上。”
“这有何可惜的,表哥这般姿容,搭这长生辫最是相配。”裴寂掏出怀中,口脂轻抹在谢昭未见血色的唇上,又将他拉到书院厢房里的镜子前坐下。
裴寂用手将长生辫,小心盖在他的疤痕处,“看表哥与这长生辫最是相称,世上像表哥这般的美人坯子可不多见,毕竟我只见表哥你这一个。”
谢昭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照谢昭自己看来确实可以说得上是美人,但因常年病痛面色苍白,没有血色,也只算普通美人,更何况如今毁容,怕是连常人都不如,他实在不知裴寂为何要这般说。
刻意报复吗?那裴寂这孩子也太小气了,“你要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特意说这些的。”
裴寂面上笑容一僵,也不恼,“送你。”
“送我口脂作何?我不是姑娘,也不是表弟你的心上人。”
“衬表哥你就送了,再说它又不是春药催情,表哥何顾这般提防于我。”
谢昭见裴寂硬要死杠到底,解下腰间玉佩,“这算是回礼,送你。”
裴寂感觉掌心片温热,这枚质地细腻圆润的玉佩,蓦得被那人放在自己掌心。
“多年贴身之物赠于我?表哥当真舍得?还是戏耍于我。”
谢昭想起原主的所作所为,顿时沉默了。
于是学着原主平日里的样子,假作嗔怒道:“送你,你要不要?不要我就不送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既是表哥的回礼,我不收未免过于不识好歹,多谢表哥。”
“不过表哥你跟宁白很相熟吗?怎会突然问起此人?还是说表哥你…”
“也不是很相熟啊,只是听母妃说,我落水前爱此人爱得死去活来,对此人好奇罢了,还有我怎么啦?”谢昭不卑不亢对上裴寂目光。
裴寂轻笑,“一个无关紧要的骗子罢了,表哥无需理会他,更无需打听他的事,表哥若真想知道,可尽管问我。”
“问你?可你不是与他不相熟吗?”
“可表哥想知,我定当知无不言,表哥想听什么,我就去打听什么?”
“别说得好像你是我养的狗似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几时听过我的?你要是真能听话,那一定是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你小子不会想杀我吧?”
“表哥觉得会吗?我若说不是呢?”
“你说不是,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