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三四个街口，不多时就到了。老板娘瞥了珍妮弗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珍妮弗把那个老太婆当做空气，拎着东西上楼。推开门，只见杰克正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你在干嘛？”

杰克侧着身子蹲着，瞅了一眼袋子，还好里面坏的都是他的东西。

“收拾东西。”

马马虎虎地扎了几圈袋子，他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今晚吃奶油蘑菇汤吗？”

“哦，听起来很不错。”

杰克很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我已经吃过了，谢谢。”

衣角被扯住，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你的脸是做饭时误伤的？”

憋着笑意，让杰克很不好意思。

珍妮帮他在眼角的淤青上涂了点药，蓝色的眼睛里含着沮丧。

杰克感受着她的触碰，心里暖暖的。

杰克打算把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说一说，也是一种倾诉吧。

“那个男人来找我要赌钱，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进了新开的马戏团，可我的工资也没多少，根本拿不出来，就被他打了一拳。”

“还有他砸了东西？”

原本摆放的小玩意儿少了很多。

“啊，都不值钱，砸了就砸了吧，他就是那种乱发脾气的混蛋。”

杰克倒是无所谓，反正有空再做就是了。

“好吧，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确实挺可惜的，那些奇思妙想的设计很独特。

杰克被夸得耳朵一红，没吭声。这可是他亲手做的。

“不过，你还是很瘦啊。我看，我有义务把你养胖点，下次让他不敢惹你。”

杰克长得本来就高，身上又很瘦，显得格外瘦弱。

“不用这么麻烦你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杰克其实是因为定期服药导致食欲不振，好在珍妮做的菜很好吃，他才愿意多吃一点。

“不行，我还要靠你保护我呢，你可不能倒在我前面。”

珍妮捧着他瘦削的脸颊，顺便成功 rua 到了柔软的小卷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我会的，珍妮。”

心跳如鼓，他大概是心动了。

第二天早上，杰克起得很早，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他们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开心地聊天。

“杰克，你今天是不是要去上班了？”

珍妮吃着燕麦片，看着他打包演出服和小道具。她还没见过他表演呢。

“是啊，今天上午要去排练一下流程，晚上就正式开始了。”

等表演完，他就能结一下工资了。

“我能跟着去吗？我还没去过呢。”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杰克一口答应下来。

“我负责表演一些小魔术，赚取酬劳。这里还会有脱口秀表演。也有一些有钱人会来。动物表演也有，但不多。而且这里的动物表演节目有时候我也会帮忙打扫。”

这是一家公共演出的地方，杰克给她安排了一个位置，就在他平时放置自己东西的旁边。

他摆弄着镜子前的化妆刷，温柔地对她说说：“试试看？”

珍妮接过画笔，按照他说的，小心地往脸上已经勾勒好的线条内部点涂上色。

杰克的下巴被自然地勾了起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两人面对面贴得很近，他盯着她那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往下就是健康红润的嘴唇。

“好了吗？”

红色的唇彩，被轻柔的力道涂上，更像用手指反复轻摸着。

“好了，你看看。”

珍妮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杰克往镜子里瞅了瞅，确实还不错，涂料很匀称。

“为了感谢你，我要专门为你表演一个魔术。”

珍妮很捧场，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气球，三两下就吹好了，却捏着口子让她隔空吹一口气。

“呼～”

气球在杰克的手中变得更加饱满，他巧妙地转动着气球，不一会儿，它就变成了一朵花的形状。

珍妮弗欣喜地接过这朵“花”，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仿佛闻到了真正的花香。

“不，还没结束呢。擦亮眼睛，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杰克神秘地说。

只见他双手灵活地摆弄着气球，转眼间，一朵红色的玫瑰就出现在他的手中。小丑将手里的玫瑰花递给唯一的观众。

“呐，送给你。”

娇嫩的玫瑰躺在手心，格外轻盈，它身上对外生长的尖刺也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柔软的部分供人把玩。

“杰克，都在等你了，快去热热场！”

就在这时，经理走了过来，一把拉起他，催促他快点上台。

“看我表演，我表演！”

“好了大明星，你女朋友肯定会捧场的啦。”

经理调侃他，杰克只是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