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当时的做法过于偏激,但别无他法,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奕颖在火堆里哭喊着叫我“妈妈”,说实话我当时确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当我的手再往前伸一点时,这遍布全身的痛感袭来,大脑瞬间清醒。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疼爱了十七年的女儿在我眼前慢慢变成了焦尸,她的面部狰狞,身体也因为烧伤的疼痛蜷缩在一起,我不忍心她这样。拉开闸门。从天而降的凉水铺天盖地的浇在房间里,像是那一瞬间,我冲出去抱住奕颖,即使知道她并不是我真正的女儿。
我的衣服上沾上了黑焦和凉水的混合物,但是我不在意这么多,只是一个劲的抱住我女儿的尸体痛哭。
等我哭累了以后,大口喘着粗气,冷静了下来,拿起装备准备去埋尸。
当我把麻袋运到后备箱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仿佛从后备箱里听到的婴儿的哭声,再仔细听时,我整个人都傻了,因为婴儿在止不住的喊“妈妈。”顿时我感到头皮发麻。
正如同奕颖在生前的最后一刻痛哭喊我的那样。
婴儿的哭声带着撕心裂肺。
打开后备箱时,麻袋里已然不是焦尸,而是雪白的,庞大的巨婴。
她大到把我整个后备箱都给撑满好似不留一点缝隙。
但是她一直哭一直哭,我忍无可忍。
我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刻刀,不停的捅向巨婴。
巨婴的啼哭声更甚,直到最后她停止了哭声。
她死了。
我撑不下去了。
我把车开向警局准备去自首,出发前我发现后备箱死活关不上,所以在旅途中巨婴与血流成河的景观被呈现在各个过路人上。
一路上我听到了太多的尖叫与惧怕声,他们打着报警电话,将我的行踪发不到网上。
网络中的人评论着各种各样的话语,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我吞没。
各种各样的指点,将我摧毁,更甚者有人还给我打了骚扰电话,用着极其难听的话语来侮辱我,折磨我。
调转车头,加速马力,冲过围栏陷入河底。
这个过程虽然不超过五分钟,但是我还是结束了这一生。
当我再次有意识时,发现我正躺在家里的床上,我猛的起身拉开窗帘,此时窗外漆黑一片。
身旁的老公被我的动静吵醒,他语气不耐道“闫玥!你大晚上不睡觉起来发什么疯,你明天不上班我还要上班,你不累我还累!”说话他便翻了个身不在讲话。
我坐到梳妆镜前面,看到的是我憔悴的神色,那确实是我,但绝不是2017年的我。
打开手机我才发现现在是2000年的七月八号,算算时间我才意识到,这个时候刚好是奕颖出生的第一个月。
因为怀了孕还有照顾孩子。所以我辞去了工作成为了家庭主妇。但离我成为作家还有整整四年。
没有经济收入的我在这这个家曾经的地位非常低,婆婆总是说我花的是老公的钱。
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改变我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