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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的少年下意识垂眸躲避谭舒栎的视线,但那道目光反而更加灼热,他捏紧衣角,头脑一片混乱。
白里“但那不足以说明什么。”
情急之下他抬眼脱口而出,浅色的瞳孔泛起一丝慌乱的情绪。
谭舒栎“那么说,你之前确实和祝小楠有过来往?”
谭舒栎“而且你的衣服,似乎并不那么合身。”
谭舒栎留意到他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卫衣,帽子扣在他脑袋上更衬得他整个人阴郁而沉默,瘦削的骨架埋藏在卫衣之下。
谭舒栎“是昨天晚上刚换过的么。”
白里“换个衣服也代表不了什么,我和她认识也没法说明任何事!”
他表情有一丝崩裂,眉眼中染上急切的情绪,致力于证明自己的无辜。
白里“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她死了。”
祁晩“熟悉的人死了,你反而表现得如此淡定。”
祁晩“甚至还能想独自返回厨房调查,心态很不错哦。”
祁晩轻哼一声,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祁晩“但你脸上的疲态太过于明显了。”
祁晩“昨晚应该没睡好吧。”
这完全出现了一个悖论。假设少年心态平稳,冷静理智,那他现在脸上的疲态不会如此明显,他眼中的红血丝已经出卖了他昨天晚上必然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
而这时,谭舒栎对面的陈浚铭又慢悠悠开口。
陈浚铭“你的意思是昨晚没有见过她咯?”
白里“对,我昨晚一直……”
陈浚铭摇摇头,打断了白里的话。
陈浚铭“但她的衣服上有你掉落的白色头发诶。”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浚铭身上。
有这种关键性的证据为什么不早说啊!这完全是在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
白里“我……”
陈浚铭“这里好像除了你,没有人的头发是白色。”
陈浚铭“而且,我会撬锁。”
陈浚铭扬唇,朝他眨眨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陈浚铭“你的房间,我已经进过了哦。”
话只说到这里,但白里已经彻底陷入绝望。
罪证已经无处遁形。他那染血的衣服并没有来得及好好藏匿,而是被他随意丢进了房间的垃圾桶。
他完全,没有任何能回应的空间了。证据已经摆在面前,他的罪名完全成立。
他垂下眸,白色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同他瞳孔都有轻微的震颤。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忽然抬手重重地拍在面前的红木桌上。
白里“你们这群蠢蛋!你们不能投我!”
与方才截然不同,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失去控制,怒意与慌乱交错,他像一条失控的疯狗。
白里“人不是我杀的!我并没有想杀她的心思!”
白里“都是她自己!她应得的!”
谭舒栎“……为什么这么说。”
谭舒栎看着他,看他的表情从扭曲的愤怒到现在的悲哀,他双眼不再沉静,而是被泪水蓄满。
白里“我是被逼的。”
白里“是她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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