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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一觉睡得有些安稳,大抵是所有人都觉得,经过那么一场荒谬的自相残杀之后,大家彼此都明白,杀人对自己或许也没有好处,所以他们会度过一次平安夜。
一觉醒来,上午也是平平稳稳度过。
池昧孤身一人穿过走廊时,还看见几个人笑着从走廊打闹着穿过,带起一阵轻轻的风。
她也跟着被沾染些欣喜,弯起的唇,弧度凝固在转角对上张函瑞抱着臂看戏的目光。

张函瑞“看来你是真的想和这些与你不相干的人一起出去。。”
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就像游离于世界之外一般,与他们毫不相干一般。就那样淡淡地投去几分嘲讽的视线。
池昧面上露出一丝疑惑。
谭舒栎“这些不相干的人,也包括你。”
张函瑞一愣,仿佛没想到池昧会这么说,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池昧没发觉张函瑞表情的松动,她皱眉继续道。
谭舒栎“我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态度。”
这也太奇怪了。
为什么对所有人都报以那么大的敌意,这对张函瑞有什么好处吗?
包括上一局的“禁区审判”,张函瑞像完全不怕自己面临死亡危险那样,在其中浑水摸鱼,甚至可以说,他还想搅局。
他为什么想搅局?真相不浮出水面大家都会死,他难道没有活着的欲望么?
不,他想活,想出去。从一开始就是,张函瑞佯装无所谓,实际上以退为进,利用祝小楠崩溃的心理防线在暗中推波助澜。
张函瑞是相当的聪明人。
那是为什么……
王橹杰“池昧。”
池昧没来得及细想,身后淡淡的茶香带着一些浓醇的苦,被王橹杰叫住的一瞬她就断了思绪,回头看向王橹杰。
他换了一件黑色的长外套,披在身上,本身就优越的骨架和身高更凸显了几分,像上世纪末的贵族公爵。
王橹杰扫过张函瑞时面露不悦,却又在下一秒对池昧露出温和的表情。
王橹杰“我有事找你。”
谭舒栎“啊……好。”
她点头,下意识朝王橹杰抬脚走去,经过张函瑞时忽觉脊背一冷。
张函瑞“这样不太礼貌吧。”
张函瑞“是我先找的你。”
他压低了声音,伸手握紧了池昧纤细的手腕,眼神一暗,漆黑的眸色像不见底的深渊。
张函瑞“池昧,我还没让你走。”
谭舒栎“不是,我记得我们不是偶然在这里碰见么?”
张函瑞“是我在等你。”
话音落下,池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他。
是张函瑞一直在走廊转角等着和自己“偶遇”,这多少有些……不符合常理?
他又倏然松了手,后退几步,期间没看王橹杰一眼,只是盯着池昧,弯唇递过去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
张函瑞“没关系,池昧。”
他到底要做什么……
张函瑞“以后还有机会。”
张函瑞只是摆了摆手,转身消失在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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