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时柳笑而不语,他自然听得出来胜不绝话外是什么意思,既然他说爱……那就爱吧。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二人纠缠了许久才分开……
入夜,村子里静悄悄的,月光照亮了阡陌交错的小路,萤火虫肆意飞舞在整个村子中,胜不绝已经很久未曾被噩梦惊醒了,唯独今晚……
久违的被噩梦缠身,胜不绝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细汗,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人,枕头,床铺上丝毫没有剩余的温度。
胜不绝心中泛起一丝后怕,他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匆忙披上便快步走出屋子。夜风微凉,他的脚步却未有半分迟疑,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一点一点将他淹没。
他太了解他从前的爱人了,喜时柳从不会不告而别,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事,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将麻烦带到离其他人越远越好的地方,避免伤及无辜。
胜不绝迈开步伐,朝着后山那片灿烂的向阳花田径直走去。他一边大声呼喊着喜时柳的名字,一边用目光在花田间来回搜寻,心中的焦虑随着每一步的深入而愈发浓烈。微风拂过,金黄的花浪翻滚,却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胜不绝“喜儿……你到底跑哪去了……”
半晌,胜不绝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洞,山洞里有火光,但却散发着些许令胜不绝无比熟悉的寒气。
胜不绝“喜时柳!”
快步奔入山洞,越往深处去,寒意愈发侵骨,连墙壁都覆上了一层薄霜。火光摇曳间,胜不绝终于看见了他苦苦寻找的爱人。那人披着一条单薄的毯子,身子蜷缩在火堆旁。他的脸庞依旧秀气,却因寒冷而微微发白,细霜凝结在脸蛋上,像是冬日里被遗忘的一片雪,令人心头一颤。
胜不绝将自己的外套裹到他身上,拥他入怀,一手抚着他的脸,可他整个人如同冰川般冰冷,凝结在在脸上的霜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
尽管火光在旁跳动,热力仿佛一层无形的毯子裹住了周围的空间,胜不绝的额头却早已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然而,与这温暖格格不入的是,喜时柳的身体依旧冷若寒冰,那股刺骨的凉意似乎连火焰都无法驱散。
喜时柳“阿胜……我好冷……”
胜不绝“没事的……没事的……”
胜不绝“阿胜在,马上就不冷了……”
喜时柳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恍惚间,感受到他的仙力正缓缓流向自己体内,结霜的身体正在渐渐回暖,下一秒便是一个炽热的吻落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
以己度人的吻与往日不同,轻柔与害怕失去的情感全部蕴含在内,待怀中之人身上的冰霜全部化开,喜时柳也彻底昏了过去。
胜不绝抱着昏睡的爱人,与他额头相贴,确认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了以后才一步一步走回他们住的村庄。
屋门外,懒彭妄面露焦急的等待着,看到他们二人回来,快步走上前查看喜时柳的情况。
懒彭妄“怎么样?”
喜时柳上半个身子都缩在胜不绝的外套里,眉头轻蹙,脸上也恢复了血色,不似刚才那般苍白。
胜不绝微微抬眸,目光如静水般沉稳,轻轻示意懒彭妄先进屋。待他安置好喜时柳,房间里才渐渐安静下来。胜不绝缓步走出房门,神色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懒彭妄“是方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