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抬着担架上来,余笙跪坐在地上脑子一片混乱。看着怀里的左宥,他像是魔怔了,护着左宥不让任何人触碰。
以为那些抬着担架的人要把左宥抢走,紧紧抱着左宥不肯放开,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们。他怕了,是真怕了,他不想失去左宥,左宥就是他的底线是他的命,他不能没有命。
“别怕,我们是来救他的。”
余笙闻言这才松了手,看着两个男医生上前把左宥抬到担架上,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个瓷娃娃,身子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倒下。
那两个男医生让余笙上另一个担架,可他像听不见似的,跟着左宥的担架走下楼,几个小护士想让余笙上另一辆车,被护士长拦住了,她知道,那个躺在担架上的男孩于他而言肯定很重要。
余笙和左宥坐在同一辆救护车里,他拉着左宥的手,一直到医院。没妨碍医生为左宥治疗,也没松过手。
他脸上都是血,医生要帮他止血,可他却说“先治他。”,话是对医生说的,但眼神没离开左宥半分。
到了医院又看着左宥被几个医生抬下车,送进抢救室,这一路上他都很安静,没有受伤痛苦的**声。误让人以为他身上沾满的是别人的血。
余笙直到看见抢救室的灯亮起,才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这几人中有三人伤的最严重,那两个少年都是脾脏出血,其中一个还伴有颅内出血,救治的几率很大,但是颅内出血的那个男孩我们很难保证他会醒。然后另一个男子是脑部严重受损,估计…得瘫痪。”
“天呐!那个男孩伤的那么重,他是怎么忍过来的啊?”
“听李姐说要给那个男孩止血的时候,他却请求治疗另一个。”
“而且他还是在另一个男孩被推进手术室之后才扛不住倒下的。”
“……”
人们议论纷纷,佩服余笙骨子里狠劲,但更羡慕他们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