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研究

第二次来这个工作室，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做了一排人。

之前已经见过的川边成弥、栗原圭介正和一个穿着实验白大褂的陌生女生讨论着什么，见了硝子做完自我介绍，便是带着硝子去了书房，说是要讨论一下关于反转术式相关的医疗器械的设计事宜。

不过硝子似乎是熟悉那个女生的，没有介绍就喊了姓名。

穿着衬衫的成年男性，大概就是五条幸了。五条悟和他一见面就开始斗嘴。夏油杰和十神度一插不上话，于是在一边各干各的。

还有一个中年的男人，带着无框眼镜，正在边几的书架上找书。

夏油杰见那边最是疏朗，便坐过去。

边几顶上放着一份论文《人类心理同咒力产生之间的数量关系研究》，夏油杰多看了一眼。

“你可以看。”大概是注意到夏油杰的视线，中年男人这样说着，翻出了一本书，正在查看书签目录，“夏油同学吧，川边说过一些你们的特征。我是荻野晴彦，很高兴认识你。”

“是的，你好。”夏油杰礼貌地打招呼，十分给面子的拿起了那份论文，“两天前，我来的时候，园田小姐在做的实验也和这个有关吗？”

“有一定关系。”荻野晴彦拿过了纸笔，写着需要的信息。

夏油杰温和地笑着，道：“关于这一门学科的研究，还顺利吗？”

“说实话，没有想象中的顺利。”荻野晴彦也抬头朝夏油杰笑道，“我们至今没有找到媒介，只能从数学和粒子物理角度证明媒介的理论存在。”

教授的面容带着很多皱纹，消瘦的中年人头发稍有些白发杂着，眼镜较窄，露出不大的眼睛，瞧着不是在看一个高中生，而像是在看一个同僚。

“即使是咒术师也没有真切的看到咒力产生和传播的媒介。”说完，这位教授耸耸肩，又去写笔记了。

“会很影响研究吗？”大概是需要这样问题来继续谈话，夏油杰不确定的想着，漫不经心地翻动手上的论文。

“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说，暂时没有很大的困难，只是理论物理角度的研究难如登天。”教授看向书房那边的，里面有一位理论物理学的学生。

“这样啊……”少年打算从头看手上的论文，于是又翻回了正面。

“论文还是太枯燥了，那边有我们收集到的一些问卷、故事、档案、图集……”教授指向侧面墙边的一个七层书架，“可以当做小说看。”

“啊……谢谢。”

夏油杰不会拒绝这样的建议。

五条悟这边明显是在讲一些和五条幸本人相关的事情，十神度一也一起在五条幸旁边做一些补充，夏油杰不打算加入他们，十神鹄又已经去了地下室，硝子在书房。

现在有人给一些消遣的建议，不如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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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边，园田了一也在这边找资料，见了夏油杰来，打过招呼之后便也推荐了一些档案，随后带着他去了外面的院子。玻璃小花房里有一张桌子，也准备好了茶水，夏油杰于是跟进了花房。

荻野教授也在找好了资料之后来到这边，和园田了一去了花房外面，讨论师徒两人的共同研究。

夏油杰给自己倒了红茶，继续看手上的档案——对于神隐事件的民间调查。

大概是有五条幸这样的咒术师参与调查，档案中整理出来的都是的确和咒灵相关的事件。

民间有关怪谈、恐怖灵异事件一类的说法太多了，这样沙里淘金的做法，找到的有效档案却有数百之多。

简单翻阅之后，其中超过一半是北海道附近的事件档案，基本是阿伊努咒术师联盟处理的事情，但是把档案共享给了十神度一这边。

看来，十神度一组织起来的这群人，其实际数量大概远比现在在工作室这里的多……

甚至咒术师的参与也远比想象中的多。

档案的枯燥程度实际上一点不比论文低，那根本就是一份又一份的任务报告。

放下档案，夏油杰放弃继续看那些稍微带着剧情的“任务报告”，红茶的味道不好不坏，想来只是这些人的消遣，没有什么要求。

也算是发现了这些人新的一面。

而那些故事，带给他们的的数据，已经体现在了论文之中。

那里有着明确的数据报告，复杂的公式写着他们的结论，将咒力的转化用各种函数和符号写出来。

只是这些工作……

“夏油同学？”

心理学教授荻野晴彦的声音比面容气质更加硬朗，夏油杰不免想到，这个人一定也曾经一样的锋芒毕露。

睁开眼，夏油杰坐好，去看走进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