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得寸进尺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五条悟这样吐槽的话没有控制，自然也落进了十神鹄的耳朵里，于是五条悟收到了如下的回复：
“五条君在这方面是不错的老师哦。”
“什么嘛，学生学的好不能说一定是老师教的好呀，明明就是鹄自己乱学乱用！”
“老师珠玉在前，学生自然学得快，用得好嘛。”
“你跟你哥也这样说话吗？”
“哥哥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哦。”
“嘁。”一手抓住了十神鹄羽绒服外套的帽子，五条悟干脆地把帽子扣在了女孩儿的头上，“接下来交给老子，省的后面杰又要控诉我不照顾小孩子。”
五条悟上前，在十神鹄的注视下用术式将咒物拿起，【无下限】在处理这些危险物品上可是很有优势的。
女孩儿眼睛一直跟着那个咒物，说着的话倒是和咒物没有什么关系：“五条君也是小孩子吧。只是比我年长一些，长得高一些。”
“别拿老子跟你放一起比较。”被小孩子说是小孩子……笑掉大牙好嘛！
十神鹄还是笨拙地开口，为自己的话做一些解释，说：“妈妈说，虽然哥哥已经二十几岁了，但一样是孩子。五条君比哥哥小七岁，肯定也是小孩子。”
“我觉得，度一与其反直觉的教你那些天书一样的数理知识，不如好好地给你进行学前教育。”说完，只收获了十神鹄不解地注视。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五条悟依据咒物的咒力活动，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法子，于是说：“瞧好了。”
从来不会纠结在一个话题上，十神鹄当即点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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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尾平云耷拉着脑袋，似乎只是一个认错的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的……”
紧攥的拳头扯着他的裤腿，明确的褶皱在这种薄的劣质棉布料上留下了一道道折痕，他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木地板，一时没有继续说话。
“我不怪你。”阿婆还是没有睁眼，当然，睁开了眼睛应该也看不见什么，这样的沉疴旧疾早已经让视神经坏死，即使是反转术式也没有办法立即将其改变。
沉默很是短暂，阿婆安稳地躺在床榻上，温和地开口：“小云，谢谢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把计划继续下去吗？”
“……”没有回话，尾平云只是看着自己的膝盖，那一向不习惯的土下座现在居然不会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阿婆的话他自然也明白，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从这个咒物彻底完成开始，一切就已经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阿婆，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这些了。接下来，等您治疗好了，我们就去外面看看，就我们祖孙俩。”
“我已经走啦，还谈什么以后。”说着，阿婆微不可察地笑起来。
“不会的，这几年时间我一直在努力，阿婆一定可以继续活着。”用咒灵的方式活着，活在这个空间里面。
尾平云身上的和服是夏季的款式，那也是他为了阿婆特意准备的，虽然只是用咒力做的模拟，但是惟妙惟肖不是吗，这样就好了。
“小云……”
话没有说完，门外剧烈的震颤传进来，叫屋内的祖孙俩皆是顿了顿。
“硝子——杰——”五条悟的声音突兀地传来，结束了这短暂的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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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悉的呼唤叫家入硝子心里一阵不适，没有停下手头的【反转术式】，甚至没有抬眼，家入硝子只是回了一句：“我听得见。”
可别再来一次那个领域里的事情了……
“五条君，这是？”饶是十分清楚咒物术式效果的破除应该怎么做，十神鹄还是被五条悟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整的有些懵。
“鹄先看着，老子自有打算。”话音才落，五条悟又是用手示意十神鹄进行辅助。
依着五条悟的意思，十神鹄用自己的术式固定五条悟的咒力打开的通道，确保术式的连接稳定，方便下一步行动。
“对。”见十神鹄没有帮倒忙，五条悟也迅速做好了决定，“硝子这边就交给鹄了，老子先去杰那头。”
刚才喊两个同期的名字只能确定是打开了咒物的术式，实际上离解决问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尤其是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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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外面五条悟已经先去解决夏油杰那边的问题了，家入硝子在老人和尾平云这边，没有再听见外面的声音。
十神鹄是一个闷葫芦，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听见她说话的，于是家入硝子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外面。
很庆幸五条悟不是先来这边闹腾。
想着，家入硝子收起了治疗老人的术式，提醒说：“阿婆，可以睁开眼睛咯，不过要慢一点。”
“好，好……谢谢家入医生。”
老人脸上迷宫一般的褶皱随着睁眼的动作移动，眼角的皱纹随着眼睑的运动挤在一起，露出了老人那双不再灰白的眸子。
不大的脸庞上，老人的眼睛占了不小的比例，鼻子虽有老年斑，但形状娇俏，将面部划分了标志板正的三庭五眼。可以想见老人年轻时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美人，大抵是中庭略短的娃娃脸相貌，当是可爱系的女性。
光亮没有刺痛老人的双眼，家入硝子上前，扶起老人的后背，让她靠在床头。
“阿婆。”不远处已经愣神许久的尾平云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上前确认老人的情况，“可以看见我吗？”
老人抬手抚摸尾平云的脸，仔细的端详。
和她的面庞一样，老人的手也满是沟壑，又有部分陈旧的伤口，许久才是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小云的样貌。”
而后，又是扭头来看家入硝子，笑道：“谢谢家入医生。”
也不知道这是老人第几次道谢。家入硝子把手放在衣兜，朝老人摇摇头，又看向门外，说：“去外面看看吧，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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