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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小贪狼斗杀踹牌将,戎狄女布排八卦阵(叁)

隋唐英雄3之有匪君子

却说屠炉上次屠炉惜败罗通耿耿于怀,一直思忖着破唐军之法,只是上次罗通替她挡箭的场景在脑中一遍遍闪过,她很是纠结,与唐军为敌便是与罗通为敌,不念救命之恩,不禁问出口:

“萍儿,你说,罗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嗯……依我看,罗通他就是个呆瓜。”

“哦?此话何解?”

“公主你想啊,上次在金灵川,他堂堂一个唐军元帅居然为了一个北漠将领求情,而这次在野马川,您遭人放冷箭,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若是出了事儿,难道不是利于他的吗?可是他居然挡下了,这不是呆瓜是什么?”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他像个君子。”

“那也是个呆瓜君子。”

屠炉垂眸,“扑哧”一笑,像念经似的喃喃念着“呆瓜君子”,脸上泛着淡淡红光,她甫一抬头见前方拱出一座城池,便问道

“只顾说笑了,不知到了何地界了?”

“公主,前面便是金牛川了。”

“嗯,好,你先去金牛川报个信儿,让守将来接应。”

萍儿答应了一声,打马前行。金牛川守将哈撒本来惧怕唐军威严,在据守和投降之间游移不定,甫一听见手下禀报屠炉亲临,便觉天降甘霖。他思量着屠炉一来,正好当甩手掌柜,是非不与自己相关,遂满面春风地带了副将出城迎接。见到屠炉,他嘿嘿笑着行了礼,脸上的褶子亦露出喜色:“公主大驾光临,我金牛川真是蓬荜生辉啊,有公主,咱们这次一定能够全歼唐军、”屠炉眉心微蹙,对这番媚上之辞嗤之以鼻,但仍维持着面上的体面,淡淡一笑,虚扶一把哈撒:“我不过是替王兄巡视罢了,全歼唐军还得依仗将军。”哈撒笑颜更盛,连连摆手,叠声说着“不敢”,二人相让了一番,便进了内堂休息。

屠炉由哈撒带着,检阅了金牛川的军队,,她粗粗算了一下,约有五千兵马,如何能抵挡十万唐军?,思忖良久,她决意使出一杀招。

交战当日,屠炉见到罗通,既喜悦又兴奋,眼角眉梢尽染笑意,心想这次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只见她赤旗一挥,口中大呼:“结阵!”狼军依令而动,卷起层层烟尘,黄沙之中,罗通形形绰绰见屠炉稳坐正中,哈撒压阵,四角各由八名狼军死死守住,极眦怒目,持戈以对,哪怕看一眼,也会被冰冷目光吓出冷汗涔涔,罗通不禁纳罕:这是何阵,竟从未见过。不等罗通下令,尉迟宝林带了个把人冲杀出去,他闯入阵中,须臾便被裹挟住,在旁观战的李婳眉头一颤,惊道:“此乃八卦阵!”又转头向罗通道:“元帅,宝林定是入了死门,一旦死门闭合,便是金身罗汉也无法冲出哇!”罗通大骇,忙抽弓搭箭,连发三矢,射杀尉迟宝林身侧狼军,高声喊道:“宝林,速速撤回!”尉迟宝林已亲身试过此阵威力,一听命令,便无心恋战,趁狼军中箭之时,跃马逃出,唐军暂败回营。

中军帐内,李婳将八卦阵形画出,拿木钉剜在毡帘上,向余下人讲道:“屠炉公主今日所布之阵乃是八卦阵,由文王所推八八六十四卦演变而来,暗合五行,包罗八卦,有生、死、休、开、杜、景、伤、惊八门,且八门依天时而变,昨日之生门,也可能是今日之死门,层出不穷,变幻莫测。”她长叹了一口气:“此阵法自魏晋之后便已失传,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起,至于破阵之法,却不曾传授于我,屠炉竟能重演此阵,且如此整齐,毫无错缝,当真是个不世出的用兵奇才。”罗通急得接道:“龙泉道人早已得道飞升,还有谁能破此阵法?”李婳指腹点着下巴,思忖着,忽地又拍手道:“对了,环儿查过,屠炉公主师从白莲元君,此阵法定是她所授,而白莲元君正是我的师姑,师父说我还有个大师姑,法号红莲元君,三人师出同门,我师父和白莲元君知道的,红莲元君必定知道,若请她出山,定能破阵,我记得她就在青云山红莲观中,离这只有一天的路程。”罗通双眼霎时间有了光彩:“好!我明日便去请她。”李婳颔首:“既如此,明日我与你同去,我是她师侄,或可说的动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天夜里,李婳和程铁环便来禀告程咬金在白山关病重,姐妹二人告假回白山关,罗通无奈,只得一个人前往红莲观。

红莲观前,罗通理了理衣冠,上前朝门童做了个揖,好言烦请通报。不知站了许久,罗通转转发酸僵硬的脖子,抬头望天,原本在树杈上的日头,已经升到树顶,刺眼的光照得他发晕,口中发涩让他心里发急,正在此时,门“吱呀呀”地开启,罗通疾步上前,却是一个童儿,抖抖拂尘,施了一礼:“无量天尊,元君此时正在打坐,概不见客,客人请回吧。”罗通心下猛坠,一撩袍角,“扑通”跪下,拜了三拜,向门里喊道:“元君,在下是唐军扫北元帅罗通,因遇北漠狼军所设八卦阵,折损我十数名兄弟,可军中无人能破,罗通贸然前来,打扰元君清修,今在此跪请元君出山相助,救我唐军于水火。”童儿一听他是罗通,眸子蓦然一定

“你是罗通?”

“正是,不知道为何道长为何由此一问?”

“你不认得问我?”

“还请道长明示。”

“我是秀英。”

罗通听罢一愣,定睛把秀英一瞧,面如满月,口噙桃蕊,微翘凤眼,高挑身材,头戴莲花子午冠,雪青紫纱褐,下系碧绿纱裙,手执拂尘,庄严肃穆,好似亲近不得,可一报闺名“秀英”,罗通眼前便立刻闪出娉娉婷婷一少女。秀英俗家姓史,是靖忠侯史大奈之女,与罗通等是玩伴,十二三岁时大病一场,恰遇红莲元君云游长安,说此女是女土蝠转世,肉体凡胎养不起仙人精气,唯一解决之法便是抛却富贵乡,舍身入玄门。史大奈不忍骨肉分离,遂婉言相拒,可秀英听了此话,如同开了关窍一般,苦求史大奈要出家,史大奈只好随她而去。秀英便拜在红莲元君门下,道号妙常,忆及此,罗通笑道:

“原来是秀英姐姐呀,多年不见,姐姐愈发仙风道骨了。”

“岂敢岂敢。”

“不知秀英姐姐能否看在昔日同侪情分上,再为我通传一次,军情十万火急,还请红莲元君出山相救,我罗通必当泉涌相报。”

“元君她早已蹈于铁槛之外,不问世事,你还是先回吧。”

罗通忽地把身子一挺,仰天叹道:“难道上天也不帮唐军吗?”谁知这扫北路上的殚精竭虑竟做成病症,罗通还未站起,伸头吐了一口血,眼冒惊醒,两腿一软,往后仰去。妙常大惊,忙上前搀扶到门柱前倚着,罗通双目紧闭,两唇一张一合,妙常连按他的合谷穴,毫无作用,她没了主意,情急之下只好把罗通带入了红莲元君的静室。

罗通醒转,丝丝沉香袭来,他按着太阳穴,四处打量,一玄色道袍的长者施施然走来,香气氤氲,长者仙风浩渺,罗通料定她便是红莲元君,翻身下床,拱手行礼道:“晚辈罗通拜见元君,适才失仪,万望恕罪。”红莲元君虚扶了一把:“阁下脉涩如弦,料来是肝气郁结而致肝不藏血,想是阁下有心事缠身,郁郁难解,”妙常递上一个小葫芦,红莲元君转身接过继续说道:“此乃逍遥丸,可舒肝气,散淤结,另外阁下也应放宽心,顺其自然。”罗通双手接过,谢道:“多谢元君赐药,纵使是老君的仙丹,也只能医得身,医不得心一日不破狄寇,罗通的心事便一日难解。”说罢,深深作了一个揖,,往外踱去。红莲元君甫一转身叫住他:“罗通,你去哪?”罗通回身,惨然一笑:“元君命我在外等候,不想擅入元君静室,打扰元君清修,实属冒犯,如今好转,这就退出去,待元君允准,再入内拜见。”妙常听了,眼圈一红,亦央求道:“师父,罗通实是心诚才致肝郁,还请师父看在他一片丹心的份上,出山助唐军一回吧。”半晌,红莲元君才开口道:“罢罢罢,畸零之人本不问世事,只是不忍负了你一片赤子之心,便随你下山走一趟吧。顺便看看两位师侄。”罗通登时欣喜,连带出一阵咳嗽,一手按胸,一手将红莲元君和妙常让出静室,三人遂一同回了唐营。

罗通请得红莲元君二人回到唐营,正碰上李婳策马归来,李婳跳下马搀红莲元君下车,叙了礼,又与妙常厮认,昔日姐妹,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尽的话。罗通问了程咬金的病情,李婳说程咬金是思子过甚的心病,无甚大事,程咬金心系前方战事,留程铁环在身旁侍疾,紧催着李婳回到营中。

中军帐内,红莲元君对着沙盘向众将讲解八卦阵的破阵之法:“八卦阵有生、死、休、开、惊、杜、景、伤、惊八门,若要破解,须攻其开、生、休三门,杜、景两门为中平之门,可令人守之,伤、死、惊乃是凶门,万不可陷入。”她掐指一算,目光一凛:“明日辰时大吉,攻之则必破。元帅可使人攻西北、东北与正北,守东南、正南,忌入正东、正西、西南,如此一来,便可无虞。”罗通拨云见日,心中郁郁之情一扫而光,阔步走到案前:“传令各营,全军将士今夜亥时休息,明早寅时起身,卯时造饭,辰时进攻,敢有不遵,军法处置!”又拔出令签道:“明日本帅带人佯攻死门,迷惑敌军,三通鼓过后,妙常、怀玉、宝林你们三人攻开生休三门,公主、单大哥你二人带人严守杜景二门,其余各部策应,待我举红旗,全军出击,歼灭残部。”最后低声恭谨地对红莲元君道:“元君明日可临阵旁观。”红莲元君笑着摇摇头:“我这位师侄聪慧的很,若见我在此,必会知道,你们已经知晓破阵之法,贫道还是在营内,等待诸君凯旋吧。”安排停当,诸将领命,自去休整不提。

屠炉接到战书后,“哧”地一笑,便把信笺撂到一旁,并未放在心上。翌日辰时,乌云翳翳,黄沙滚滚,屠炉挥动狼纹纛旗,狼军整齐划一,复又结成八卦阵,唐军整装待发,战鼓闷声大作。罗通带领数名本部士卒,直冲西南而来。屠炉先是一惊,而后自鸣得意,心想唐军果真不知破阵之法。然而,见到罗通虽神勇,可死门即将闭合,他逐渐不支,屠炉隐隐担心起来,遂纵马往死门驰去,甫把枪一掣,钳住罗通的银枪,眉间紧蹙

“罗通,这是死门,你又中计了。”

“我管他是生是死,就算是阎罗殿的门,我也要闯一闯!”

“你出不去会死的,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哼,真是啰嗦,打不过我就直说。”

屠炉被激怒,手上加快速度,招式愈发凌厉,咄咄逼人,罗通格挡有力,见招拆招,不知不觉已有数百合,忽地四面八方喊杀声起,妙常身着玄色云纹战袍,手拿一对錾金锤,一骑黄鬃马,踏着尘烟直入生门,冲进阵中,一锤挥过,大片狼军如秋风中的枯叶,应声到地,秦怀玉、尉迟宝林亦不落她后,迅速拿下开、休二门,李婳、单天常严守杜景门,八卦阵顿时成了断脊之蛇,首尾不能相顾,屠炉脸色煞白,意识到上了大当,指着罗通说不出话来,罗通笑了,煞有其事地拱手向屠炉行了一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此声东击西之计还望公主笑纳。”说罢抬手,部下挥舞红旗,唐军一拥而上,眼见八卦阵破,狼军军心动摇,而唐军一鼓作气,斗志正盛,恶狼扑食地吞并金牛川。

大战告捷,罗通对红莲元君和妙常满心的感激,想留她二人多住几日,红莲元君无心世事,不愿久留,罗通便把师徒两人一路送到城外。妙常破阵之时,单枪匹马闯入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不禁令众将心生敬佩,尉迟宝林笑道:“史姑娘,你如此好的本事,当道士实在可惜了,像你这样的女中豪杰,就应该配英雄,我瞧着你与我们元帅甚是相配,不如留下来,来日凯旋,求圣上赐婚不好吗?”妙常登时放下脸色,冷笑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不配你家元帅就不是女中豪杰了吗?难不成你们官场里,连豪杰二字也得靠荫封吗?”尉迟宝林讪讪地走开。李婳满脸堆笑地上前打圆场,攀上妙常道:“师姐,你武艺超群,深得师姑真传,又是将门虎女,何不与我们一起共建金石之功。”妙常垂眸,腮边梨涡跳了一下

“我不想建什么什么金石之功。”

“那师姐学武功是为了什么?”

“因为喜欢呀,这是我平生唯一全凭本心选择之事。”

李婳听罢,又喃喃地把“全凭本心”默默念了一遍,自思叹道:全凭本心,当真是世间第一畅快事。想到深处,不免心痛神痴,又见红莲元君告辞,遂敛思绪说了一阵送别之辞。

唐军连下三关,罗通下令飨军三日,在金牛川好好办一回庆功宴。一日,罗通正在河边放马,正对着流水出神,忽听得“咕咚”一声,一颗石子投下,泛起朵朵涟漪。罗通回头,屠炉负手而立,丹唇一抿:“真是冤家路窄啊。”罗通心下一惊,但见她并未穿甲,也未带枪,不像是来寻衅的 ,便问道:

“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我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公主此次摆的好阵呐,若不是有红莲元君出手,我等便要铩羽而归了。”

屠炉捋着发丝,小声嘀咕道“我就知道,师姑她真偏心。”罗通凑近问她说什么,屠炉笑着摇摇头,罗通回道:“总之,有你这么个对手,扫北还真是不虚此行了。”凉风一吹,罗通觉得身上寒津津的,忙偏头咳了几声,屠炉立刻问道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无妨,小病而已。”

“哦……那你保重身体。”

“你我是仇敌,你关心我作甚?”

“谁关心你啦,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的梅花枪也怪寂寞的。”

“好吧,若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欸,别走哇,我再问你一次,你好好回答啊,那日你替我挡箭,真就没别的意思吗?”

“没有哇,上次的事上次不是解释清楚了吗?”

屠炉的心思落了空,“哼”了一声,悻悻地跑走了。罗通疑惑,站在原地,肩上一沉,抬头见是秦怀玉和李婳。罗通怔怔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二人对视了一眼,秦怀玉笑答道:“公主见你方才和一个姑娘在一块儿,所以过来瞧瞧。”罗通挖了李婳一眼:“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李婳咬住嘴唇,忍着笑意不答。罗通想起屠炉适才态度奇怪,遂把他二人的话说给两人听。临了又补了一句:“你们说这个北漠公主是不是不懂礼数,一声不吭地就跑了。”李婳终究还是笑出声来,半晌方止住。罗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李婳捂着脸,搓揉笑酸的面颊:“我笑元帅少智,公主多情。”说完便也走开了。罗通叫了几声没叫住,向秦怀玉抱怨道

“怀玉哥哥,你说这天底下的公主怎么都一个样呀,方才屠炉也是这样,话没说明白就跑了。”

“不明白吗?依我看已经很明白了。”

“怀玉哥哥,咱俩可是亲表兄弟,血浓于水哇,连你也被公主带坏了,不向着我。”

“人家说的有理嘛。”

“好好好,你不向着我,我可是很担心你将来的生活啊。”

“你这又是何意?”

“你别忘了,我未来的怀玉嫂嫂可是晋阳公主,她跟咱们这位公主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估计也是个伶俐的,你就等着过门儿之后天天被抢白吧。”

“好小子,你说不过她,就来编排我是吧。”

“谁让你不帮我的?”

—本回完—

·史秀英是我从评书拿来用的,毕竟女生叫叫史大嘴大概也许似乎好像挺难听的,红莲元君(圣母)的徒弟设定也是借鉴评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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