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站在一旁，见他来了，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曲老板来了。”
和一旁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曲庭春是一个人来的后，他神态轻松了些：“看来曲老板很守信用，我果然没看错您的人品……”
“章管家，客气了。”
见到阮知秋暂且没受什么伤，曲庭春倒是松了口气，一时也没那么慌乱了，到底如今瞧来，老管家没有动阮知秋的打算。
“上次匆匆告别，也些话也没聊清楚……章管家，您还没有告诉我呢，这些事情同您又有什么关系……好歹，也让我当个明白人才是……”
“你向来诡计多端。”
老管家深吸一口气：“这也许多年了……没想到你这样命大，当年竟然没弄死你……”
“可是那又如何呢……如今赢家是我……”
“你到底还是要死的。”
他眼底全是恨意，却没瞧见身后阮知秋微微颤动着的眼皮。
曲庭春将枪往袖子深处藏了藏，任由老管家的人捆了他。
“到底是我们之间的恩怨，阮……知秋是无辜的，你放他走。”
“无辜？”老管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当初背叛阮家的时候，可没想过阮家上上下下数百人是不是无辜……”
“如今你们倒是都活着，那些人呢……”
“大势所趋，阮家腐败，早就是空壳了。”曲庭春丝毫惭愧也没有，“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对不起我，至于牵连无辜，我很抱歉。”
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刺痛了老管家的眼：“那我的孩子！他们又有什么错！”
他眼底腥红，看着曲庭春有些惊讶的模样，心里恨意更浓……
他痛恨的人，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恨他……
何其讽刺……
可是他的茵娘，他才满月不久的孩子，他们那样无辜，他还没来得及接他们走，就葬送在了阮家……
他诉说着那些往事，也诉说着心底的恨意。
曲庭春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如今的不在意，也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牵强：“若你真心爱护他们，怎么会等惨剧发生后才后悔？”
老管家愣了一下，心底悔恨愈发浓郁。
怎么能不后悔呢……
“想来你也没有那样在意他们吧？”曲庭春讽刺开口，“让我猜猜，想来那位茵娘是见不得人的外室？你不敢明目张胆地接人走，你可是辞望南身边的人，哪里能不知道当年他们计划什么时候动手……”
“你不愿意冒险，又恰好我给了辞望南消息，将时间往前推了，你来不及，又不愿意舍身救他们，让辞望南怀疑你的忠心？”
他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章慵，你可真是……让人恶心啊……”
“你和他们，都是一样恶心的人，你们根本就不是人！”
“你如今又想做什么呢？报仇？也是，唯一的血脉葬送了，可不得报仇？”
章慵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往后退了两步。
曲庭春说的没错，他恨曲庭春的原因，不过是曲庭春背叛阮家送出的那些消息让辞二爷和那些世家加快了动手的速度……
他当年也确实如同曲庭春话里一般，懦弱无能……
曲庭春笑够了，抬起那张艳丽的脸来：“章慵，你看看我……我也是外室子……他们要是还活着，说不定还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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