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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却依旧守在她身旁,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冷哼一声。
笛飞声“你到底会不会梳头?”
赵诗怡停下动作,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
赵诗怡“大哥,你很闲吗?话这么多好像村口大妈一样。”
把梳子拍在妆台上,赵诗怡运动鞋胶底啪嗒啪嗒踩着青砖去院角洗漱。
冰凉井水激得她缩脖子,身后传来李莲花摆弄炭炉的窸窣声——
那位神医正用火折子生火,动作比她昨日试图用打火石点灯时娴熟百倍。
待她再回到屋内时,李莲花已将一杯热腾腾的水递到她手中。
赵诗怡接过水杯,轻声道谢。
李莲花“早饭后记得把药吃了。”
李莲花突然倾身,微凉的指背贴上她滚烫的额头,恰似中医馆实习时老大夫的号脉手势。
片刻后,他收回手,眉梢微扬,语带笃定。
李莲花“风寒入体。”
赵诗怡“我没事,喝点热水就好。”
李莲花“嗓子哑成这样还硬撑?”
笛飞声抱剑倚在门框,目光掠过赵诗怡卫衣上歪斜的英文字母,冷哼道:
笛飞声“穿得像个南洋巫女,病死了正好清净。”
赵诗怡“笛大侠的嘴怕是淬过鹤顶红?”
她梗着脖子呛声,现代校园里养出的伶牙俐齿撞上江湖客的毒舌,像颗裹着蜜糖的炮仗。
话音未落,莲花楼的门"吱呀"荡开,方多病拎着食盒走了进来,锦袍沾着市井烟火气。
方多病“翡翠虾饺配八宝甜粥!还有包子!”
方多病“李莲花你闻闻,东街王婶特地多给了勺桂花蜜。”
将早餐放在桌上,他环视三人问道:
方多病“不吃饭吗?”
赵诗怡被笛飞声一早上气得不轻,连食欲都消失了。
见赵诗怡杵在窗边不动,方多病捏着包子凑过来。
方多病“赵姑娘尝尝?这蟹黄可是...”
她机械性抓过包子咬下,滚烫汤汁烫得舌尖发麻也浑然不觉。
李莲花看在眼里,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便起身走进厨房。
忽然有缕清甜气息漫过鼻尖,素白瓷碟推至眼前,糯米糕蒸腾的热气氤氲了李莲花半垂的眉眼。
李莲花“你的糯米糕。”
抬头望见李莲花温柔的目光,赵诗怡心头一暖,接过糯米糕轻声道谢。
到底是李大哥细心体贴。
温软米香在齿间化开的刹那,喉头蓦地发紧。
十九岁的女大学生在现代本该捧着奶茶赶早课,后知后觉的委屈突然漫过眼眶。
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要忍受这般嘲讽,鼻尖突然一阵酸涩。
她低垂着头,紧咬下唇,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将涌到眼角的温热生生逼退,赵诗怡缓缓站起身,脚步略显沉重地朝莲花楼门口走去。
她推开木门,迎着微凉的风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蹲下身捡起一根枯枝,在松软的泥土上胡乱划拉着。
本就因感冒而昏沉难受的脑袋,此刻愈发沉重,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疲惫。
她不停地吸着鼻子,还时不时打个喷嚏,清鼻涕也止不住地流下来,难受得她紧紧咬住嘴唇,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