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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诗怡紧攥着温润的玉佩,指节泛白。
玉佩上双鱼纹硌得掌心生疼,却比不上心中翻涌的怒意。
一个时辰前的对话还在耳畔回响,李莲花温柔关切的叮嘱没能缓解她分毫焦躁。
赵诗怡“李大哥,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弄清楚……”
她垂下眼睫,不敢直视那双盛满担忧的眸子。
李莲花却了然地轻笑,眼中映着天边晚霞。
李莲花“小诗定要注意安全。”
那抹浅笑如三月春风,却抚平不了她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此刻,她大步流星走在熙攘的街道上,发间银铃随着步伐叮当作响,惊起路边小贩的侧目。
盛夏的阳光炽热,晒得她后颈发烫,却不及心底的灼热。
拐过青石巷,“悦来酒楼”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门槛。
檀木柜台后的掌柜正在拨弄算盘,瞥见那抹熟悉的莹白,算盘珠子哗啦散落一地。
还未等他开口,赵诗怡已将玉佩重重拍在柜台上,清脆的撞击声引得满堂食客侧目。
赵诗怡“我要见玉佩的主人。”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赵诗怡“立刻!马上!”
掌柜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视线不住地瞟向隔壁客栈方向。
掌柜的喉结剧烈滚动,目光在玉佩与赵诗怡冷冽的眼神间来回游移,汗湿的后背将粗布衣裳紧紧贴在身上。
“在、在隔壁临风客栈二楼天字房......”
话音未落,赵诗怡已转身疾走,裙摆扫过柜台,带落几枚铜钱叮叮当当滚落在地。
雕花木门被撞得发出刺耳声响,赵诗怡猛地推开房门,浓烈的胭脂味裹挟着暧昧气息扑面而来。
榻上女子青丝凌乱,绯红肚兜半褪,正慵懒地支起身子,胸前一抹春光若隐若现。
床边的檀木桌上,打翻的酒壶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琥珀色的酒水。
宗政宁茶“你是何人?”
宁茶眼神淬了毒般剜过来,指尖慢条斯理地系着散开的衣带,却故意将动作放得极尽妖娆。
宗政宁茶“这可是于赫哥哥的房间,登徒子也敢乱闯?”
赵诗怡原本以为是自己弄错了房间,正欲开口道歉,却听见眼前女子明确地说这里就是于赫的住处。
她微微一怔,话语戛然而止。
屋内弥漫的陌生脂粉味刺得她直咳嗽,空荡荡的房间里哪还有于赫的影子?
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宁茶颈间那道新鲜的红痕上。
赵诗怡“于赫呢?”
宁茶突然嗤笑出声,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砖,艳丽的裙摆拖在身后宛如血色长蛇。
她逼近赵诗怡,浓烈的香气几乎将人笼罩。
宗政宁茶“小蹄子!就你也配直呼他的名字?”
宗政宁茶“阿赫哥哥早就走了,倒是留下我一人......”
她故意拉长尾音,指尖划过锁骨处暧昧的痕迹。
宗政宁茶“好好品味这温柔乡。”
赵诗怡后退半步,后背抵上雕花门板。
眼前女子的挑衅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可心底某个声音却在疯狂叫嚣——
这绝不是于赫的作风。
她扬起下巴,将玉佩重重拍在桌上。
赵诗怡“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
宗政宁茶“不然如何?”
宁茶突然逼近,艳丽的脸庞几乎贴上她的。
宗政宁茶“就凭你这块破玉?告诉你,我祖父可是当朝宰相,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消失......”
于赫“让谁消失?”
冷冽的男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于赫倚着门框,玄色衣袍沾染着暮色,手中折扇却精准地抵在宁茶喉间。
于赫“宁小姐的手,是不是该放干净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