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麒越顿了顿,随后说道。
陆麒越阿韵,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会允许吗?
上官韵……脚长在你身上,你想去便去吧。
陆麒越真的吗?
陆麒越那你能等我吗?
上官韵等你干什么?等你把我的药糟蹋了嘛?
上官韵不知道怎么说,但她有种感觉,过了这个冬天,她与这个人,可能就没机会了。
那群人已经确定了,待到冬天过去,他们就会将她带回京。
陆麒越……当然是等我……等我……回来一起晒药啊!?
上官韵敛下眼中的情绪,故作开朗的说。
上官韵难道我不会晒吗?便要等你?
上官韵你看看你晒的,能入药吗?
陆麒越不是!怎么不能入药了!
上官韵就是不能,就是不能!
他们没再想其他的事,但心里的奇怪感依旧存在着,只是没人提出来。
上官韵阿姐!
楚颜书嗯……怎么了?
上官韵陆麒越把我的药给弄毁了!
上官韵迫不及待地告状。
楚颜书……
楚颜书没事儿,之后让他赔你。
上官韵好吧。
江叙砚走过来。
江叙砚过两天是烟火大会,一起去玩吗?
其实江叙砚是不想问那两人的,但如果不问,楚颜书应该也不去,无奈只能问了一句,但还是想让他们拒绝,没想到,刚说出来,其他两人就一致同意了。
上官韵好啊好啊,正好也可以去休息一下。
陆麒越可以。
江叙砚对啊,可以休息一下,娘子我们就去吧!
楚颜书扶着额,一脸无奈。真是想不通现在在她面前这个人还是之前拿着她的姓名威胁她的王爷吗?
楚颜书行吧,但是等去了也不能离我太远,否则下一次出去玩,就别想了!
烟火大会就这样定下来了。
楚颜书「应该在一起的时间是不长了」
楚颜书看着在院子晒药的几人,心里溢出的异样迅速被压制下去。
晚饭过后,上官韵单独找了楚颜书。
上官韵阿姐,姐夫的药引子这几日就可以成熟,明日我便上山,你也可以和姐夫好好过生活了。
上官韵的语气不似那般欢喜,像是藏着心事。
楚颜书那就好,多谢了阿韵。
楚颜书「看来这次还真是如我所料,再过半个月,我应该就可以离开了。」
上官韵阿姐,你等姐夫恢复记忆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楚颜书还没打算,或许一直留在这里,或许……哎!都是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楚颜书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楚颜书走到门口,忽然被上官韵叫住了。
上官韵阿姐!三年后如果我还能见到你,我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你!
楚颜书什么事啊?还偏要三年,现在不能说吗?什么见不见得到,只要我楚颜书在这里活着一天,你都是我妹妹!
上官韵「阿姐,谢谢。」
上官韵盯着楚颜书关上门。
而楚颜书没走远,站在门外,看着小院外,想。
楚颜书「或许不是他们先离开,而是我先离开吧……」
楚颜书回到房间,正看到江叙砚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兵法书,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开门声,放下书,就朝着她跑来。
楚颜书「真是好笑,才一年,在这个没有存在过的地方就有了情感羁绊,江叙砚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笃定我能救得了你呢?」
江叙砚娘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我刚刚读到一首诗,想念给你听。
江叙砚从一众书籍里找到那本他说的书,虽然他演的像是刚找到一样,但楚颜书还是知道那是她准备了很久的。
楚颜书什么诗?
江叙砚“红线前缘处,山门难断情。梧桐为君老,白发鬓如霜。此心相寄情,痴痴等君心。生当聚枕席,死应同棺眠。”
楚颜书听了一愣。
江叙砚娘子,你喜欢吗?这首诗。
江叙砚带着期盼的眼神落在了楚颜书身上,像是期待主人回归的一只小狗。
而楚颜书却像没听懂般,不咸不淡地说。
楚颜书挺好的。
楚颜书能看到闪烁在江叙砚眼神里的光慢慢地散了。她别过脸,没在看他。
终究不会有情,哪来的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