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爷就要,你偏心,你只能偏心爷,不能偏心元寿。”胤禛越来越无耻的话响着。
“滚蛋……”气得李卿卿抬起脚要踹他,松了锦被,泄了一床的春色。
胤禛看的越欢了。动作越欢快了。
两人又嬉戏胡闹了一下午。
蓬莱院闭天台女 画堂昼寝人无语
抛枕翠云光 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 惊觉银屏梦
脸慢笑盈盈 相看无限情
小帐挂轻纱,玉肌肤无点瑕,牡丹心浓似胭脂画,香馥馥堪夸,露津津爱煞,耳边厢细语低声骂,俏冤家,颠狂忒甚,揉碎鬓边花。
欲掩香帏论缱绻。先敛双蛾愁夜短。催促身边郎,先去睡、鸳衾图暖。
须臾放了残针线。脱罗裳、恣情无限。留取帐前灯,时时待、看伊娇面。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李卿卿不敢想,她呆在床榻上整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一夜一天没下床啊。
颓废的人生。
美好时光就这么荒废了。都怪胤禛。
今天一定要让他睡书房,不能上榻了。
老搞的她不能睡觉,好好睡觉。
偏他还有力气去处理公务,就气的她牙痒痒。
怎么出力的人是他,她还更累了。搞得她才像被吸光精气的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虚弱的。
定是他,胤禛才是那个男妖精,来吸她精气的。
哼哼。李卿卿在床上哀叹着。
年世兰只是坐在自己冷冷清清的屋里,却越发心里觉得不公起来,凭啥她李卿卿一个下贱的奴婢,如今能爬的比她一样的位置。
她的身后是年氏一族。她李卿卿凭什么,什么都没有,王爷一心还落在她身上。
后院的人,王爷都看不见了,一心一眼只有林栖院。
凭一个阿哥吗?她和王爷也有过一个阿哥啊。
如今又生了孩子,要是不除掉这个女人,她在这后院哪里还有什么地位。
她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顿,忽然叫了颂芝过来,说是要去林栖院给李侧福晋贺喜。
年世兰倒要看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把王爷勾成这样子。
颂芝闻言虽然老老实实的跟着自家主子一块去了,心中却暗道,这李氏孩子生了都满月了好久您才去,这未免有点晚了吧。
这时候或许有些尴尬。但是说不定王爷也在呢。
李卿卿正在床头逗着孩子玩呢,就听见许嬷嬷过来说是年侧福晋求见,这才让奶嬷嬷把小元寿带了回内室,自己则略微让侍琴帮忙收拾了一下,这才出来见了年世兰。
颂芝还怕这新来的侧福晋不见她们。毕竟王爷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他们这些人来打扰林栖院,违者五十板。
说是不让他们见,但是没有说不让李侧福晋见她们侧福晋。
这样理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结果,在门外通报一声,等了一会儿,便有人领着他们去了长生堂。
“长生堂……王爷倒是什么好寓意的词都给她了,颂芝,王爷就这般爱吗……”年世兰虽然不通诗书,但是又不是不识字。不知道字的寓意。
长生,长生,七月七日长生殿。胤禛,你就这宠爱她……年世兰嚼着字义理解。
年世兰本来觉得女人嘛,生完孩子肯定憔悴丑陋了许多,加上这李氏才刚刚出月子不久,估计美貌肯定比不上之前了。
却没想到,刚刚一进来,就见李氏虽然身形是丰腴了些,胸前鼓鼓囊囊的,腰肢细弱,往上一看,体态婀娜,一张鹅蛋形的脸庞上,面色如玉,肌肤赛雪,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整个人显得清丽脱俗,好似碧绿荷叶上的一滴露珠,晶莹剔透,光洁耀目。
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隐约带着一丝羞涩,泛出桃花般的粉嫩之色,更显得她美艳绝伦,笑靥如花。
额发轻轻摆弄,掩映着一双秋水般澄澈的明眸,眼底泛着莲花般的明净之色,使得她犹如九天仙子一般绝俗。
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两个酒窝使得她愈发显得昳丽。
甚至还多了几分初为人母的温柔之气,根本一点也没变丑。
难怪了,胤禛会为了礼仪家法而不顾。这般的美貌,过犹不极,她才十六岁不到。
还未全长开呢。花骨朵一样的年纪。比花还要盛的美貌,全府上下的人加起来都不及她三分。饶是皇阿玛宫里的宫妃也找不出一个,能比的上她。
美貌,年纪,才学,子嗣,好似都输了。输的彻底,还有胤禛的心也一并给了她。
她年世兰除了年氏一族,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和她比。
李卿卿见年世兰过来,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猛看,不由得皱皱眉,然后轻咳两声道,:“年侧福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年世兰这才收回自己夹杂着几分嫉妒和艳羡的目光,转而看向李卿卿,妒羡的脸上挤出个笑行了个平礼,“侧福晋安,早先就想来看看你了,只是顾忌着你坐月子见不得风,这才现在才来,还望莫怪。”
都说雍亲王府的年侧福晋骄傲肆意,娇蛮的很,连乌拉那拉氏都不放在眼里。怎么来了她这,年世兰竟如此知礼,还会给她行平礼。怪的很。
李卿卿看出她脸上勉强,也不计较,只是让人给她引了座位,这才笑着道,“年侧福晋有心了。”
年世兰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她鬓发上的青玉的缠枝玉兰钗上打量,那似乎只是李氏最普通不过的一只发钗,却处处透出几分绿意盎然的光彩,一看就知道价值不低。
王爷真是宠爱的很,青玉都拿来作玉钗子了。
于是便颇为羡慕的道,“妹妹果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如今不仅得了王爷的宠爱,又生了小阿哥,还当上了侧福晋,与我平起来坐,真是比我好太多了啊。”
这样说着说着语气就慢慢哀怨了起来,一双眼眸也幽怨的盯着李卿卿看,似乎在等她主动开口安慰一下自己。
可是李卿卿偏偏不按套路出牌,就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低头轻抿了口茶,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年世兰见她这样,心里自然郁闷,只能狠狠的暗地里咬了咬牙,这才假假的凄楚的抽噎起来,“如今妹妹盛宠无边,却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在后院,孤寡难眠,圣上常说,皇家子嗣须得雨露均沾,才能开枝散叶,绵延不断……”年世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幽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