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说话,知道彼此的心意。
哄着小元寿逐渐进了梦乡。
看着小元寿抱着玩偶睡觉的模样可爱极了。
李卿卿再困,也喜欢在这一刻多看看儿子睡着的模样。
小小的一团,安静怡然的模样让人喜爱的紧。
胤禛也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愉,幼子在前,娇妻在侧,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只属于他们的家。
两人躺在床幔里聊着。
“胤禛,小元寿的百日宴在府里办,是你操刀办嘛,还是让我来。”李卿卿无聊地玩起他的小辫子。
“卿卿想如何办,是有新奇的想法和我说嘛?”胤禛搂着小格格,捋捋小格格的发丝。
“嗯,我没有办过宴席的经验,可能需要佟嬷嬷和许嬷嬷,年侧福晋一起协办了……但是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胤禛知道曲水流觞的宴席形式嘛”李卿卿。每每说到新奇的东西的时候,桃花眸里光亮。胤禛都很喜欢。
“兰亭集序,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胤禛低低念着文章。
李卿卿嗯嗯地点头。
“曲水流觞,是汉人民间的一种传统习俗,后来发展成为文人墨客诗酒唱酬的一种雅事。书里面说,夏历的三月上巳日人们举行祓禊(fúxì)仪式之后,大家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意为除去灾祸不吉。这种历史传统非常古老了,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初年,据南朝梁吴均《续齐谐记》记载:“昔周公卜城洛邑,因流水以泛酒,故逸《诗》云'羽觞随流波'。”
“而且曲水流觞” 主要有两个比较有趣的意义,一是欢庆和娱乐,二是祈福免灾。我觉得对上小元寿的百日宴,也很合适。胤禛觉得怎么样?”李卿卿越说越开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也想让上胤禛赞同。
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胤禛无奈失笑,看着这么兴奋的小格格又怎忍打击她。小格格的想法,和这个宴席的形式,寓意都很好,想来小格格是操了心,找了很多书。想给元寿办一个不一样的百日宴。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小格格是一个很好的额娘,比他这个阿玛还要称职。
“嗯,所以卿卿才叫从圆明园把你的藏酒都挖出来给元寿做百日宴,是吗?”胤禛眉眼含笑地问她。
“是啊,元寿第一个百日宴诶,以后的周岁生辰,岁岁生辰都要不一样,这样才好,有惊喜。意义不一样嘛。胤禛还没有回答我,同不同意嘛~”李卿卿小脑袋瓜子往他胸口拱。
胤禛轻笑几声,点了点她脑瓜子。
“还问我同不同意,你都想办了,夫君又怎么能不帮你实现。只不过是要辛苦你了,府里事务繁多,又有元寿要照顾,还要操心百日宴。”
“夫君心疼你操心劳累,本来就让你受委屈了。”胤禛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摩硰着。
“还好,挺好玩的,我们一起努力就好啦。”李卿卿乐观待世待人。隐晦回答他的话。她知道胤禛的想法,要么不争,要争就要做到更好,一举拿下。
胤禛叹了口气,她怎么这么懂他的心,轻易看透他的想法,既不问也不言,只是以她自己的方式支持自己。
下巴抵在她肩头。如鸯交颈的亲密。
他们之间坦诚相待,胤禛逐渐做到,小格格的真心,也逐渐裸露出本来让她看到。
彼此,此时此刻,胤禛觉得自己最是需要她的支持,对他来说才最重要的力量。
重过于年氏一族,乌拉那拉氏一族。
其他的更比不上。
“卿卿,卿卿……”胤禛连唤了两声,在确定他的心意。
“在的喔!怎么啦?”李卿卿这会有些困觉了。
“卿卿能不能不变,这样就很好了。”他很欢喜,他怕李卿卿会变心。不要像佟额娘一样,突然的变心,不要他了,有了八妹妹,她变了,眼神里只有八妹妹,八妹妹的夭折也带走了她。
自此之后,没有额娘了。
“什么变不变的,我又不是变戏法的,胤禛你要记住,最好把我现在说的话,记牢喽,到死也给我记清楚…
我只说一遍…最好也能在你的大脑门上刻下来……”李卿卿倚着他,现在的姿势再挪了挪。
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跟下毒咒发誓一样。
“爱新觉罗胤禛,听清楚了,不准你自作主张,生死同寝同穴,你既是我李卿卿的男人,元寿的阿玛,我是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你的心里只能而且仅此只有我一人,包括你的身体,不然你等着被踹吧,想当元寿阿玛的人,多了去了……”李卿卿淡然自若。
说完不够解气似的,在他颈边上咬了一口。直至一圈的牙印。
胤禛听完心里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悸动,甚至有了把心挖出给她看证明的冲动。
他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去表达他的心意。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来。
自己的心跳声,随着她的心跳声,两道心跳逐渐同频。
他不会觉得她这个想法很霸道很无理。他就是想要这种偏爱到底无下限的。如果小格格把他推出去给后院别的女人。他会觉得小格格变心了。
真正爱一个人是自私的,无理,不然为什么,很多人都追求这种,却大把的爱而不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他只知道,眷顾他的人,一直在身边。
是他心生欢喜,心向倾往。
胤禛开始结巴,不知道用什么词才能换得她的倾心。
“卿卿,我……不是…爱新觉罗胤禛
没有什么能够保证这颗心不变,这辈子时间还很长,……胤禛会用行动来证明,对吾妻卿卿,必不失言失信”
“卿卿想要的,胤禛心存卿卿一人,也是胤禛心向倾往,若负卿卿,长生天定绝吾之命,必遭天谴。”
李卿卿听着,还发誓,比道教发誓还狠。
也不难为他了。
“记得就好,记死喽,不然我刻在你脑门上。让人笑话你。”
“卿卿,要不是还是胤禛把话刻在大脑门上吧,这样就不会忘了。”胤禛欢快地应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