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凝冰的凤眸,这威严比先皇还要强。还要慑人。他什么时候长成比先皇还要厉害了。隆科多不解。
难不成,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太狡猾了。
隆科多,觉得他太无情了。和成壁(太后名讳,乌雅成壁)说的一样。冷血无情的很。
仰视着眼前的帝王,他有一刻会意识到,或许雍正就是天生适合做帝王的人。
内外都让人捉摸不透。他又或许从没看清过。
隆科多已经不敢再有其他幻想,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这一架势不就摆明了要么就要命,要么就罢了官职。
狠还是雍正够心狠手辣,帮扶上位的,便把他丢掉。
凭什么。先皇是他表兄,他敢这么对他?
“奴才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的万岁爷不喜,还请万岁爷明告奴才。”
隆科多才不会会承认刚刚的种种,主打就是我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办?
雍正手痒地想砍人了。啧,怎地有如此贱格装聋作哑的之人。
自己做错事,还不认,无班,无赖的人,真恶心,倒胃口。
还想抵赖。雍正可不会惯着他。既然这么想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那便让他做个例子。
“来人,拖下来重打三十大板,什么时候把口舌捋直了,再给朕回话。记得在诸位大臣的面前狠狠的打。谁敢求情,一并同罪处理。”
雍正平常的话语带着杀气。
门外的守门的侍卫立即拖了隆科多下去。
苏培盛偷偷瞅了一眼。
怎么就拖到他跟前了?
这板子?万岁爷要打人啦?
清初沿明代以五折十之制,康熙时改为四折除零。
清朝的杖刑,使用的是长一米六五,宽大概在五至六厘米,重量不超过2斤的大竹板。
康熙之前,是按照对折来实际操作刑罚的。康熙之后是按照打四折再出去零头来实际操作滴。
三十大板,打四折去个零头就是十个板子。
但是雍正吩咐下手要狠,这肯定不会放水的。
诸位大臣心里更是慌张不行。佟佳大人这进去才不久,又惹怒了万岁爷,挨板子了。
还放在他们跟前打,这意思不就是很明显了吗?在敲打他们。
他们实在是除了选秀这事,再也想不出有哪件是得罪了万岁爷的。
他们要是进去了,岂不是横着出来。
心里哀戚。即使跪了这么久,也没有哪个敢出来做个代表。去回雍正的话。
哪怕隆科多被打得一声不吭,但侍卫们打得很重,动作又粗鲁。打完他直接把他从长凳上掀下来。屁股直接挨地面。受到二次创伤。更就更痛了。
隆科多。现在是屁股痛,膝盖也痛。这脸也被打得很痛。
雍正懒得理他们。刚批完一部分奏折都已经天黑了。
用完膳,还得继续批阅奏折。直到深夜就寝的时候,外头的诸臣还跪着。
说他小心眼,他不施展一下,怎么落实他们说的话呢?
还特地调来奴才们,一个奴才盯五个官员,足足调来十几个奴才。
还分了上半夜盯梢和下半夜的。
轮流值班,万岁爷还有赏。
雍正他倒要看看他们的嘴硬还是身体硬。
不是想跪着吗?那就跪罢。
隆科多被赏了板子,接着跪。
在下半夜的时候直接坚持不住,摇摇欲坠,倒在地面。
也没有奴才进去禀报。
万岁爷说的,没有反省出一个结果,那便跪至死罢。养了,一群庸臣草包只会吃空饷的,雍正觉得他还亏呢。
亏大发了。
有了隆科多,第一个坚持不住,剩下的三三两两也开始想着装晕。
御前侍卫接了雍正的旨意,直接上前一步亮起刀剑。冷冽的刀光乍现,直接醒目的刺激。
“要命还是就地去世?”当然是选择小命了。
直至第二日上早朝的时候。
其他没有参与选秀联议同奏的官员们,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惹到万岁爷。
朝堂风云诡变,这项上人头都不知何时就会突然落地。还敢招惹最顶头的人。
也是头还没有挂在裤腰带上的自觉。
觉得迷惑不解又能怎样?万岁爷的话才是圣旨,是规矩。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跟阎罗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啊!
这日的早朝上的甚是奇怪。
无人敢出声,为此求情。只是觉得万岁爷的威严愈发的强势了。堪比先帝爷还让人恐惧。
田文镜,张廷玉,李卫等人纷纷上奏了自己知道的要紧事,他们才不敢在万岁爷面前乱说话。
万岁爷,最近这个勤政打卡,这个效率高了很多。
他们都有些应付不住万岁爷的架势了。
直接一针见血的,让他们无话可说,还要挨骂。
田文镜忽地站了出来。
“微臣有要事请奏,万岁爷。”
“山东巡抚黄炳,黄大人奉万岁爷旨意调查山东仓谷案的情况。山东从先帝爷四十五年至五十三年八年间,以存贮粮食为名,累计收银二百四十余万两。”
“本来这些银子应该用来购买谷物存放,但实际上只有九十三万两被用来买粮食,剩下超过六成的银子被当时各级官员按股私分,其中尤以时任山东巡抚的蒋陈锡和登州知府李元龙分得最多。”
“山东仓谷亏空一案,在先帝爷还在位之时已风传各省乃至京城,万岁爷在登基之前就有耳闻,在即位后立即升黄大人为巡抚,就是希望他能严查此事。黄大人也未负万岁爷所望,迅速将其中情节查明奏闻”
“可臣最近听闻,除了黄大人所查到的,当时时任的山东巡抚的蒋陈锡和登州知府李元龙,还另有其人,还在逍遥法外,臣恳求万岁爷再此下旨追查,官员贪污谋利,却是拿百姓的性命作基石,岂不违背天命,民以食为天,人为财亡,鸟为食亡。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枉为科举十几年的努力做官为官,竟是不为黎明百姓,更是枉为人。实乃畜牲才会所做之事。”
田文镜还想骂的更难听。他最近听闻除了这两个人,应当在朝堂中还有另外一些人支持着蒋陈锡和李元龙,不然,为何万岁爷在登基之前这贪污藏贿已经都抓的那么严,还有人在敢做。
背后一定有人指点。只不过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风声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手中的证据只能指向那个人罢了。
雍正听完,心中怒火飙飙的往上涨。但不形于色。
田文镜既然敢说便是手中已然有一些证据。
雍正,相信他,只不过是手上的证据链并不完整。
气得他只想骂脏话了,把他之前登基的努力。一朝踢回了解放前。
淦!这些贪官污吏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