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摸了摸被打的左脸,有些痛,又瞧瞧打完后又背对着他的圆溜溜的后脑勺,啥气都没了,他哪敢啊!
卑微乾小四在线委屈,大手拉了拉知知的衣角。
低声下气的微微地出声,“知知……你打了我,为何没有个理由,打了都不说一声的?”
曹知微心中无语,硬着心气回了句,“万岁爷,您抄了曹家,也没有理由,也未跟臣妾说过一声。臣妾也没问,您问什么?疼就憋着,别说话。”
乾隆伸过去的手,本想搭上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好像,能稍微感同身受,在她的立场上,心里有些闷痛。
乾隆脸皮厚,他不在乎,再不抓紧点,人就跑了。长臂一揽,隔着两尺远的人,乾隆觉得远极了,她不想走向他了,他走就是了。下颔抵在她柔软娇小的肩上。
侧首 一点一点吻着,从嫩白的脖颈,吻向耳垂,一步一步的侵略她的地盘。
含糊其辞的说道,“知知,我疼……就要说……再不说出来……就要憋死了……”又耳鬓厮磨茶红,只敢亲,不敢有所动作,他怕。
曹知微推开他的大手,温热的温度,快把她灼伤,“疼死你最好,有什么好说的,已经无话可说了……”少来……话音未落。乾隆已经抢夺到枕席的位置,占据优势,一把将人举坐在他腹部上方。
他仰视着对上熟悉的眼眸,大手穿插过她的乌发,另一手扶着她的腰侧。他等着,她的发话。静静的对视。
倾泄的长发,遮住了一些神情,乾隆看得清楚,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
不愿意告诉他的事。
“知知,不说清楚,我睡不着,我们多久没有像这般说说话了……”
他的求问,更让曹知微生气。不说话,不搭理他,不是清楚的很明白吗?问什么。
她想知道的时候,他死不说。现在她不太想知道了,反正她可以自己查。非要和她说,这跟捅了你一刀,再给你上药,说着,你也可以捅回去,有什么区别。
避而不答,他的话,一味地说,“放我,下来,我累了。不想说话了。”
乾隆不放,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曹知微自己扭头就要下来,手脚,腰侧被箍的死死的。
“放我下来,混蛋……”
乾隆不语,就这么僵持着,谁比谁更犟种。大手已经伸进衣侧一角,细细的摩硰着嫩滑的皮肤。
曹知微又想打他几巴掌。拍在他胸口,对乾隆来说不痛不痒。
乾隆默了一会儿,又低低的问起,“因为周珩?他有什么好的?”
曹知微愣了一会,谁是周珩,就因为这么停顿了一会的时间,乾隆心下不满,她犹豫了,她竟然为了个烂人犹豫,有什么好犹豫的,根本也不是个良人。
瞬间换了两人的位置,他上她下。笼罩着身下的人,男人低头重重吻向那不作回答的唇瓣。亲的力道又重又狠不似平常亲吻,似是掠夺,抢掠她的呼吸。
良久,一吻毕,她偏头躲着还想继续的人,刺激到男人诡异的神经线条。吻着眉眼开始,耳侧,细颈,熟悉的善解人衣。
正当要有所其他动作时,硕大的泪珠从细翘的眼睫,挂不住,开始一连串的落下来,如山洪倾泄,他尝到了,咸中带苦的滋味,提到周珩就这般不愿意。乾隆堵着一口气,摸索着,解着自己的亵衣。
将她的手搭在他胸口上,拿来暗格里的匕首,抽出匕鞘。让她把锐利的刀锋怼着自己,幽幽的暗声哑着。
“知知,我的话,一直算数,我不是周珩那个卑鄙小人 ,它就在这里,跳动的位置,我若是说谎失诺,你即刻就可以动手。”乾小四开始发癫,见她不动手,握着她的手拿着匕首刺着胸口的皮肉,鲜血一点点的涌出。
曹知微,不想刺,男人的手劲儿大的很,一个劲儿的使力控制让她用匕首,捅了个口子,鲜血流至胸口蔓延着,红色的鲜血刺伤各自的眼眸。乾隆低头看着这血,想到那天,她身下的一片血色不停的涌着,这点血还不够,抵他们孩儿的一条命。
她看到的却是,这狗男人疯魔了,在发癫,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剑走偏锋,到底在图什么。
还是软下来,破口大骂着,“要死,死外头,别在我床上死,脏死了。”挣扎着拔出匕首扔到床榻外边。眼泪不停的流。
乾隆见她,终于肯说话了,忍着痛,钳着她的脸,不顾血还流不流,先占了便宜,亲了一口,占够便宜,这才慢慢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还安慰着,“知知,别担心,死不了,捅的位置不够深,死不了的,我还没有和知知有个孩子,舍不得死的。”
曹知微脑子上线,这人故意搞苦肉计,让她心软,上了当的气,被骗了的气。起来了,瓮声瓮气别过脸。恶狠狠挑刺,“死了好,反正满族寡妻再嫁又不会被歧视,多的是……”
话来完,又被强制闭了麦,不让说话,薄唇堵着不会说话的唇瓣。
乾隆还觉得没有把人彻底哄回来,只是愿意听他说说话了。
这一夜,两人身上搞得都是血。吓坏了唤春和李玉。赶忙让人送热水进来,让他们二人各自重新梳洗一遍,唤春换了新的四件套,锦被也换了更柔软质地的。
别人就寝是睡觉,自家娘娘/万岁爷就寝就在玩命,这两个祖宗,一个比一个更不省心,闹心的很。
搞了这一会儿,直接就是下半夜了,乾隆睁着眼,死都不愿意睡,一定妥抱着才肯罢休,曹知微怕他伤口裂了,伤上加伤,痛风发作去世得了。
神经病,玩命!再气也没用,想起刚刚李玉战战兢兢祈求的眼神,不敢说话。还以为是她刺伤了乾隆,毛病,这狗男人自己刺的,气煞她的心旰,肝火郁结了都。
“你再不合合眼,憩息一会儿,就算是死在合欢殿,我也不管你了。”低声的威胁软语,让乾隆甚是心里喜滋滋。
爬着杆子往上的爬的人,得寸进尺,“知知,亲亲我,我才能眯上会儿!”是个肯定句。不亲他,他就不睡。
曹知微挣扎了思想工作,蜻蜓点水一番,只是静静点了一下,又被某人抓住机会逮着着了便宜。吻毕。
“知知,睡了……好梦。”
只留一脸黑线的曹知微,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