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的点,永远都是这狗男人喜欢自作主张,不尊重她的选择。
乾小四看着她有些郝然,甚至是气急,小脸气得上脸红润。心里暗暗高兴着。低头念念叨叨:“知知,你是不是心里也是有我的?”
她???我跟你讲正经事呢,你又扯什么别的话题?
气得她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推了推。“说着你呢,说的别的不作数。”
被打,被掐,被挠了,也不恼了。脸色喜气洋洋的,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很诚恳,垂着眼眸,一字一句地向她道着歉,“对不起,知知,不会了,我的那些决定都未曾问过你,尊重你的想法和感受。”
轻轻声道来,“弘历会知错改正的,知知不要放弃我,好不好?”说罢蹭蹭她的肩头。刚刚鸡同鸭讲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现在同频了。
有些尴尬 和羞郝。
看着他那柔和下来的眉眼,似有些相熟,很会迷惑盅人心,“故意挑刺”着,“呵,弘历,你少来……在江南的时候,你怎么答应的,现在知错?晚了……”
乾小四,见软的硬的招,她都不吃。心虚了,是惹到底线了。心里慌的一批。更是温和软声哄着,凌厉的凤眸软和下来,换了一种类型似的 ,水润润的可怜兮兮的。企图蒙混过关。
“知知…… 我知道错了,人恒过,然后能改。你就给个机会,让我改正好不好 总不能一棒子打死我罢……”只能,见招拆招,见一步走一步了。
曹知微见推不动他,他还倒是有理有据很,反驳这些。
没好气道,瞪他,“我若是那事走不出来,想不开,寻死去世了,你是不是才知道错在哪里?”
原来,她是做过这些事,试图自己给自己下药。没死成。
心里脑子里关于迷糊,断断续续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重现。她原本也不是故意想寻短见,听了有些人的挤兑,活着不如死了好,也不会连累父母,嫂嫂,小妹。她死了,乾隆就会心存愧疚,最起码能把他们从牢狱里放出来。
眸色一转,听见这番话,他心里紧了紧,抱着束缚的力道也紧了些。
低声喃喃,“知知……”他不敢想下去。如果是真的,迟到后悔莫及的 忏悔也换不回她。
“弘历真的知错了,知知,你别激动生气。”一边哄着,一边安慰。
郁气一点点的发泄出来,罪魁祸首在这,发发脾气怎么了,也是他该的,“弘历,你若是真的尊重我,你我就不会弄成这样的地步。”
男人立即见杆往上爬,顺着 “那知知给个机会让我弥补可好?”
“……”
闷声回着, “等大哥回来,我自己去向大哥了解所有事后,再考虑我们的关系。”
屏声息气的,她脑子里也很乱。恒媗,端妃,太后,该处理的都要处理。还有那药是谁的。
乾隆见自己也不能将她逼得太紧了,万一人跑了,怎么办。见好就收。只敢低语着,“好……”
默默无言,相拥了一会儿,乾隆调整自己的情绪转换很好,换回常态无赖的模样。
有话没话的都聊的来,他细细观察着知知的情绪,最起码今日是吐露心声。倒没有想以往憋着不理他,又进了一步。
乾隆忽然想起来,他明日终于可以休沐了,连上了大半月,兴冲冲的邀请,“知知……明日,出去走走可好,休沐有空闲时间,就当是陪陪我?”
如果他的手不在她腰侧摩硰的话,在试探。
淡然答应着,“去……舍命陪君子也要去。”不去,白不去,正好是个机会。
见她答应下来心情也好上许多了。侧脸看向近在咫尺的娇靥。薄唇擦着了她柔软的脸颊。低了一些,往后侧寻着秘密,气息如兰,幽香入鼻。
低眸垂眉,眸色晦涩不明,开始吻了吻,皙白的颈边,往上,嫩白透红的耳尖。轻轻声的呼吸喷洒着。
冷漠无情的声音,“今晚睡书房!”
乾隆瞬间无了旖旎的心思,立马浇凉透了。
“气急败坏” 地喊着, “知知……”
“听不见。”选择性耳聋。
闹挺的某人,不占点便宜哪里会收手。含糊其辞不清的,吞了彼此的空气。
……
得到便宜,拔腿就跑。
乾隆跑到西配殿批奏折去了。两人闹了矛盾,又和好的场面让进平瞠目结舌,还是万岁爷厉害,这么快就哄好自家娘娘了。
下午便来不速之客。
唤春没见过,恒娖公主,但进平却是见过的,怎么说呢,脾气手段都是像极了太后,只不过,万岁爷不是下了禁足的旨意吗?怎么出来了?谁给她解的禁?
进平向恒娖行礼打个千儿,客客气气道,“奴才见过公主,公主金安。只是,公主这承乾宫,没有万岁爷的口谕和手令,您不能踏足。还是快快离去罢……”
恒娖看着进平拦下她,她不解,为何皇额娘突然病了闭宫不见人,她和妹妹也忽然的被禁足,封号也削去了。
她想知道个清楚明白。皇兄也不见她。
只听宫中谣言四起,皇兄日日歇在承乾宫,去了乾清宫也是找不到人的。
她只想来这里试试。昭妃?昭皇贵妃。皇兄是真宠爱这个曹氏。或许,从她这有转机。
柔和地笑了笑,问进平,“本公主求见娘娘也不行吗?一定要皇兄的口谕?”皇贵妃也是娘娘。她认为一切尘埃未定,算不得数。
进平无奈恭敬道,“公主,奴才劝您还是早些离去了为好,娘娘身子弱不见外人。万岁爷也是有这个缘由,不让娘娘劳累。”该说的,他都说了。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进平没有告诉恒娖,万岁爷也在呢,他哪敢放人进去破坏帝妃相处的时间。他这条小命还是要的。
听出拒绝的意思有些讪讪尴尬着,“进平公公,您还没有为本宫去禀报过娘娘,怎么就先拒绝了本宫,万一娘娘想见本宫?”犹有自信在底。
进平心平气和的回着,“公主,万岁爷吩咐过,一律不相熟的妃嫔,太妃,公主,宗室,娘娘都可以不见。排除有和娘娘相熟的人。上一个这么说话的,万岁爷将人拖下去赏了五十大板,您若是想挨罚,尽管求见,奴才不拦您。”
恒娖不信,和她的侍女站在宫门口 ,望着。望穿秋水,也望不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