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微,就知道弘历没憋好事。最会搞事按罪名的人就是他了。可惜,她爱看。
竖着耳朵听着,看胧月倒霉挨骂,有种畅快的感觉。
视线偷瞥了一眼,不出声。拉了拉弘历的手,示意着,“还有没有?”
弘历无奈,咳咳。差点就装不下去了。
被指责骂的不敢坑声的恒娖,来不及想到理由,第一次的巨大网暴是弘历给的。
“臣妹……臣妹……”说着是单纯,曹知微不信,在甄嬛的熏陶下,恒娖的心思能简单才怪。
放下手中的话本,用手托着小脸,露出无辜的微笑 ,笑了一会儿。悠悠的开口,“恒娖妹妹倒是有心 ,大冷天的,站在承承乾宫门口吹冷风,快两个时辰也是难为你了。可是本宫从未要求任何人求见本宫来给本宫请安啊?本宫也不见你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又笑着总结提出问题,“愣是让宫里的奴才们看笑话,本宫冷血无情,让苦苦哀求请见的恒娖公主罚站两个时辰。这不就是想坏了本宫的名声吗?或者是万岁爷的名声。”
“本宫身子弱不易见外人,六宫上下的所有人都知晓,本宫不太相信,以恒娖公主身份会不知。”
冷冷的视线扫着她。
从一进门开始,她就感受到了恒娖身上莫名其妙的敌意。笑死,感情这慈宁宫,被封还怪在她头上来。出了问题只会迁怒别人的这功夫倒是出神入化。
她是算计了甄嬛,可是乾隆是要清算。
搞得好像欠了她似的。被点破了心思的恒娖,这才抬头打量起 ,曹知微。
与书中的所言的,“恃宠娇多得自由,骊山烽火戏诸侯。只知一笑倾人国,不觉胡尘满玉楼。”倒是符合了曹氏。
她现在倒是想明白了,为何曹氏能一连两次,连跨两级的被册封,确实是有这个本事。只是为何她偏偏是要针对额娘,和她们。就连六弟也被针对了。
弘历不欲与她废话了,不会看眼色,不知行事方先做准备的人,利用价值都没有,懒得设计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威胁太后了。
冷漠无情道来,“你什么话也不用说,不用自辩了,朕不想听,朕政务繁忙,你若还欲作纠缠不休,朕不能保证你能和恒媗一般嫁至京城,毕竟准噶尔求娶大清的嫡公主,适合年龄的只有你一人。恒媞,璟瑟年龄尚小,不到范围内。”
“再做纠缠不休的下去,为谁求情,朕可不能保证,这出嫁的日子要不要提前决定。”
弘历是那种抓到敌人弱点使劲踩的人。哪里最痛就往哪里插刀子。最狗,谁能狗过他啊!
再次 被捅中隐秘心思的恒娖 脸色煞白,她没有想到皇兄会拿她的婚事来威胁她的。甚至是额娘。
弘历要是知道她心里的这份小九九。恨不得耻笑,哪来的傻子。大清公主和亲?自大清入关以来,更别说之前了,老规矩都是和各个部落和亲联姻的。要怪就怪投胎到这,大清皇室。更是做了公主。
他要是想赶尽杀绝,呵,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欲求无果而终,又被讽刺了一番。又又被赏了禁足,罚抄佛经套餐,灰溜溜的走了。跟痛打落水狗一般。
曹知微看着弘历的稳定发挥。狗还是他做狗比做人厉害,三言两语就钳住了她的弱处。
不得不承认,他这脑子是个做帝王的材料。够狠够无情的。
翻着话本,瞧瞧批奏折的狗男人,踢踢他的小腿,心想着。“这都看完戏了,还不让她走。”这是想干嘛。
感受到小腿边的小动作,弘历手上的朱笔抖了一下。差点晕墨了。
“知知,怎么啦?你话本看完了,要换另一本看吗?我给你找?”边说,边低头写着批语。还分心回着话。
默默嘀咕着,“我坐累了,背硌得慌,让我出去。”他堵在在她椅子旁边,侧边就是墙面,她哪里哪里能出去。
无聊得坐在这,神烦。
弘历转头看向她,有些无奈,这才待了多久,没办法,他怕她闹脾气,耐心回着她,“那知知等会儿,我把这摞折子批完。”
另一只手牵着,安抚着拍拍。
曹知微:???
谁要牵了?
着急的催促道,“那你赶紧的。”眼神四处瞟着。要么就是发会儿呆。
让她躺躺尸摆摆烂不行吗!非要杵在这里当门神一样。无聊鼠了。
看着着急,嘴里嘟嘟囔囔的嫌弃,手却整理起来桌面,还顺手磨了朱墨。递到他跟前。两人默契十足。
弘历没有抬头也感受她的动作,悉悉索索的声音。心里暗暗自喜。
素练派人打听的消息,能得到真实的消息,越来越少,甚至是没有任何声息了。
还在想着承乾宫的钉子是不是被万岁爷给拔了。心里慌的,总感不妙。
突然发现交换消息的砖头动了几下。挪起砖头,底下是一卷细小的纸条。
迅速张望了前后左右才拿起纸条,看了看。
素练心想着,“呵,都是不中用的人。”
回了长春宫,将消息转达给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坐在凤座,手中把玩着十八子,眼神却幽深地望向殿外。素练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她想起曹氏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得意的笑脸,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次次好运,次次都让她躲过去了。本宫就不信她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好运过了头头便是要栽了才是。”富察琅嬅喃喃自语,十八子在手中转得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倾注其中。
她的眉头紧锁,眸色幽怨,仿佛要将这幽暗的情绪深深嵌入那浓重的夜色之中。
昏暗的灯光洒在富察琅嬅的脸上,映出她略显扭曲的轮廓
她的手指连续别着珠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烦躁与不安。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似乎已下定决心,要让曹知微的好运到此为止。
富察琅嬅心想着曹知微,简直就是她的耻辱。明明她才是皇后,弘历色迷心窍,只顾贪图美色,都不顾她是他的嫡妻,他的皇后,立皇贵妃,不就是打她的脸吗。
富察琅嬅的手紧紧握住凤座的扶手,指尖发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立皇贵妃,万岁爷这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她作为皇后,怎能容忍这样的羞辱。要让曹氏知道,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