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夜谈,还打算防着康熙。
不到三日,帝突临佟府。
佟府上下全都 慌慌张张的,除了姝窈。
佟国纲和鄂伦岱还未回府,夸岱,法海在书院上学。
关键人物不知道是不是康熙有意而为之,支开。
跟在姝窈身边的暗卫只感不妙,连忙派人去寻佟国纲和鄂伦岱回府。
未夏更是吃惊,即使多年未见这位万岁爷,还是心有余悸的。
瑟瑟立在门口不敢出声,姝窈拿着自己的纸鸢蹦蹦跳跳的出来找未夏。
兴奋的声音响起,“未夏,我好了,我们去假山那块空地放纸鸢吧。”
未夏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津津的。神色暗灰,“格格啊 ,怎么就出来了。”
姝窈刚踏出门槛边,就撞上一堵强壮厚实的人墙。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却被死死的拉住,拥进怀里。
抬头定睛一瞧,“这不是那故意吓唬她的坏人?”
吓得一惊,小手扑腾着喊着,“未夏,未夏,去找阿玛,找哥哥……”
压着害怕,这坏人都能找上门威胁了,实在是可恶至极,“放开我,登徒子。”
连忙推了推。
梁九功拉走了未夏,有眼色的,派人清退了所有人,包括姝窈的暗卫,院里的侍卫。
困住她的男人淡声道,“窈窈,玄烨给过你机会,这次老实点,随我回家。”
姝窈脑子一团乱,什么跟什么啊!别搞的她是和眼前这人成了婚一样。她还没有到年龄,也没有婚约,她是单身狗。
等等,“玄烨”,是她想的那个人的名字!!!别搞她啊!怎么可能啊!佟妃不是已经入宫了吗?
不满的,桃花眸溜圆了瞪着他,凶很的威胁着,“放开我,管你是谁,新鲜萝卜皮还是萝卜干。再不放,你就等着吧!”
康熙低眸垂眼看向她,是一点也不记得他了,瞳孔正常,对上他只有抗拒,没有紧张。她是真的把他忘了。怎么可以。
轻描淡写回道,“那你要做什么,窈窈。”心想她要对自己做什么。
只见,到自己胸口高的人,狠狠踩了他一脚,顺手上来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下。
康熙震惊,眸色闪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低首捉住她的手,翻看了一会儿,还好,只是微了一点没有受伤。
奇异的画面,姝窈心里慌慌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都没用。为何他不生气?
只听见头顶传来低低的声音,轻声说着“窈窈,我知是我失约了,该打,你要是还气,多打几下也无妨,那日,是我鲁莽了,不该吓唬你,也不该说,把你扔湖里喂鱼。我错了。”
从善如流的一番认错更是说懵了她。
硬着想法,脱口骂道,“你错个屁,你要是知错了,就应该放开我,随随便便的跑人家里来,你这般是要故意毁我名声不成?”
眼瞅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亲密了。
推推他的胸口,硬邦邦的硌手。
淡定的哄骗着她,“窈窈,舅舅难道没和你说过,你自幼就是我的童养媳,及笄后便会嫁于我为妻?”
立马接话反驳道,“胡说八道,阿玛才没有给我找劳什么子鬼的未婚夫呢,休想骗我,糊弄我,你说我是你的童养媳和未婚妻,那证据呢?婚书呢?交换的定婚玉佩呢?”
康熙就知道她厉害的很,小嘴叭叭叭的辩论与小时候一如既往可爱,可会凶人了。冷静自持慢慢道来“婚书有,定婚玉佩也有。”说着从胸口衣襟处拿出一个香包,倒出里面的东西。摊开在手心上。
一块水润透亮的白玉圆佩,正面刻着“窈”,反面是并蒂莲的图案。
还有一张微黄的一纸婚书,被保存的很好。姝窈仔仔细细的瞧了三次,每一个字都是认认真真的瞧过了,名字也是她的手迹。做不了假。再看看旁边的名字是……
爱新觉罗……玄烨!!!
她脑子宕机了,什么????
康熙见她还不信,慢悠悠的道,“定婚玉佩,婚书,我有好好随身携带,片刻未离身过,你也是,窈窈脖颈上的那块玉佩,有一面是“烨”字,反面便是鸳鸯图样。双玉即为珏还能拆卸一分为二。窈窈,我可有说错了?”
不信邪的她,摸了摸自己的玉佩,翻着面,确定了,与他说的一字不差。可是为什么她不记得了呢?难道都是他一手做的假,来哄骗她的?也无不可能是这种可能!
不对……
差点就进他圈套了。
康熙见她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不曾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抗拒他,不要他。嫌他脏了。
是万岁爷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哄骗小姑娘
轻轻的嗤笑,“呵,那我们俩铁定是黄了,对不对?万岁爷!”
一语成谶道破了所有。
用现有的证据在脑子里推理出了一番,“或许,我们是有过婚约,可是您已经另娶他人为妻,二阿哥,或者说您的皇后刚刚过世不到半年,怎么万岁爷,看我好欺负找我做接盘侠,认了这顶帽子,我自己都还未及笄,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您倒是打着响亮的算盘,让我给您做填房?抚养二手孩子?”
“休想……我阿玛额娘,阿爹阿娘辛辛苦苦的把我养大,才不是去给人去做妾,做填房的。”
句句扎心,句句字字都在嫌弃他。他是带着孩子的“鳏夫”。
低声辩解着, “窈窈,你冷静些,我并没有是要你做妾室的意思,明明我们才是有婚约的夫妻……”
话未完,佟国纲和鄂伦岱气汹汹的强闯了进来,梁九功也跟着进来了,撇撇手,“奴才已经尽力在拦了,可是拦不住。”作死的父子二人。
佟国纲怕吗,当然怕。可是姝儿的幸福更重要。
顶着极大的压力与康熙凌寒的眼神对视着,发现了康熙脸上微红的巴掌印。好家伙,谁敢对这位动手啊!除了他家的姝儿,艺高人胆大。这胆子都顶破了天了。他怎么说他这一天整天都心慌慌的。天塌了。要死人了。
轻声柔和的唤着姝窈,“姝儿,来阿玛这,咱不能与万岁爷同坐。”
姝窈看向,自家阿玛和大哥,有些不解,为什么明明知道她的事,又不和她说呢?
任性着头一次没理会他们的话,闷声闷气的,“阿玛,他不敢,他要是有意见,姝儿揍他一顿就老实了。”
梁九功听这,大逆不道的话,腿软了,直接跪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