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了心思,挑明了了的佟佳云容恼羞成怒骂着,“本宫还年轻,再过几年要孩子也是行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本宫才是这承乾宫的主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死了爹娘的破落户,可怜虫,就算是入了佟家家谱又如何,本宫才是万岁爷明媒正娶的。”
“与万岁爷日日夜夜恩爱的人是本宫,躺在万岁爷身侧交颈缠绵的人也是本宫。说不定本宫肚里就已经有了龙种。这些东西,是你望尘莫及都得不到的。你羡慕嫉妒恨又如何?站在万岁爷的身侧的人却是本宫,不是你。本宫才是赢家。”佟佳云容挑起自信的笑声,想要引起她的嫉妒羡恨的心来。
姝窈木着冷脸瞥了一眼她,沉浸在自己美梦中装睡,永远不愿意醒的人是怎么都叫不醒的。
她肚里有龙种,那夜夜爬她床的人是谁?
对于棋子而言,康熙是一样的冷漠无情待之,既明知自己背负着家族利益进宫。要权势荣华富贵,还要康熙的心只归她一人,既要又要的。哪有这么好。
“喔,那真是恭喜您啊,那佟家等着喝娘娘的喜酒。”淡淡不在意的话堵了回去。
丝毫不影响她。
与佟佳云容玩这些心眼子,一些意思都没有,而且很蠢。
佟佳云容不解,她不该妒忌,羡慕才是?为何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不可能,她不是喜欢……
“本宫有这些是本宫自己争取来得,就算是万岁爷当年想娶人的是你又如何?万岁爷还不是妥协了,娶了本宫,连中宫皇后都没有的,大婚,本宫却有超出规格的婚礼。这些都是本宫的东西,赵姝窈,你就别惦记,心心念念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始终不是你的。”佟佳云容丝毫没有一点心虚,揽下这个名声。当年的这场大婚,康熙是亲手准备给谁的。心知肚明。
姝窈打了一个困意的哈欠,百无聊赖的看着她表演,戏太多了。她只是不记得康熙了,又不是不清楚这些事背后的真相。
“娘娘您是在说臣女,还是在讽刺自个啊,不要脸的顶了臣女的位置是您,却反过来说臣女不要惦记您的东西。臣女有阿玛额娘,兄长姐姐的宠爱,这些于臣女来讲,还不如大黄来得重要些,大黄都会在府门口等着接臣女回家。这些东西虚无缥缈的,是您才会觉得重要罢,稀罕的不行。”姝窈可不惯着她,笑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姝窈想着回去定要收拾那狗男人一番,叫他这后宫乌烟瘴气的烦死人了。她就说这宫里有谁是简单的才怪。
撕破脸皮,不给脸面,连体面虚伪的 同为佟家人的脸面,姝窈都不屑给她。
“赵姝窈,你敢以下犯上,就不怕本宫罚你吗?看来佟大人一家将你养的太无法无天,纵得是一点规矩也没有了,本宫是妃,罚了你,连你阿玛都不敢出声,你也得给本宫老老实实接着。”佟佳云容恶狠狠的盯了着她瞧,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害怕求饶的模样。
“哦,臣女好怕喔。那您罚罢……是这样吗?”说罢,姝窈抽出软剑,恶劣的用剑挑破她的珍贵料子做的旗装,故意划破几个口子,搞得破破烂烂的。几套招式下来,还挑了乱她的发髫,玉簪,金钗通通掉落在地。还有硕大的南珠掉落了一地,四处散开。
无论剑下的人怎么躲闪,姝窈总是游刃有余的,跟玩似的,慢慢的戏耍了一通后,才挑烂旗装,挑开头饰,珠链。
没有出血,只是一身破烂不堪的模样,佟佳云容无能狂怒,叫着。
姝窈轻轻一剑抵着她嫩滑白皙的皮肤,仿佛她再叫一声,这剑就会划破她的脸颊。吓得她不敢乱动出声。
微微喘着气,美眸含怒着瞪着姝窈,一脸不服气。在她的法则里,绝对的武力值面前,再不服,打一顿就老实了。
“我这剑叫霜寒一剑十四洲,一出剑鞘不见点血,它可是不愿意回鞘的,跟着我阿爹上阵杀敌,不知砍下了多少敌人的头颅,手脚,也不知死在它剑下的亡魂有多少。娘娘可要试试它的威力如何?”姝窈淡淡的解释着胡诌软剑的来历,吓唬着她。
贴在她脸上的剑尖,剑身凛凛,亮泽熠熠。佟佳云容只觉,寒冷的利尖抵在脸上,再动些,她这张脸定是会毁容的。眼向姝窈怒瞪,火气蹭蹭的往上涨。贱人竟敢如此扣辱她,还想毁她容貌。
要她卑躬屈膝向赵姝窈求饶,那是不可能的。她没有想到,离了万岁爷,没有了万岁爷当靠山,她那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捅破了天也有人帮她顶着的底气。比以往更足。
她就不信,佟家会这么一直宠着她。又不是亲生的,为什么佟家所有人都只看得见赵姝窈,明明她才是佟家的嫡出格格。便心想着设计她,料她也不敢真正出手,只是吓唬罢了。
“呵,赵姝窈,有本事你就划破了本宫的脸,折辱本宫的事你都敢做了,划破本宫的脸你也是敢做的。本宫倒要看看谋杀后妃的罪名,佟大人是如何捞得了你,替你补这窟窿。顶了这罪名。”说着大言不惭的话激着姝窈动手,过于自信的挑衅着。
见姝窈只是抵着剑不动,自己往上剑身贴近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着剑尖流下血水,莹着她自己的脸,糊满了左脸。
姝窈看不懂她的骚操作,是她自己动的手跟她无关,往剑上触,她的剑都没有动一下。自己毁自己的容貌的人,倒是少见。拿她阿玛威胁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猪脑子做出这样的蠢事。佟家再怎么样,也是佟国纲这个做兄长的才是主事,佟国维还说不上几句话。
嫌弃剑上的血,在她身上的破烂的旗装擦了擦。
“娘娘,臣女要是想要谋杀您,您觉得您现在还有机会开口说话?您这戏真的一点都不敬业,想要出血那就流着大些才好啊,才够逼真。能让人信服。这点小打小闹,谁信呢?”冷淡的声音讽刺道来。
同时,腕部一动,执剑流利的刺了一剑,在她的胸口上,故意刺偏位置就是留着做证据,这不是想诬陷她吗?那这证据当然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