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用完酥山,安陵容让雁归带他去偏殿休息会儿再温书。
转而对着雍正算起账来。
坐到他的身侧,被雍正一手揽到他的怀里。
只闻清楚的声音道着。
雍正:“容容,你喜欢弘历养着便是,他的玉牒也改在容容的名下罢。”
他看得出容容甚是喜爱弘历,那样的情绪,看弘历的模样,他在皇额娘看他的时候见过,太后看老十四的眼神里见过。
有那么一刻,弘历就是他,容容是皇额娘,他虽不是皇额娘亲生的,但是他的玉牒改在皇额娘的名下,是皇额娘的遗憾,也是他的。
容容甚比皇额娘那般,也会更好地抚养弘历的。
安陵容的手一顿,这狗男人……真是要不要这么会摸清了然她的心思,她还没有张口呢。
安陵容:“胤禛,养一个孩子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弘历这般大的孩子,他知道他的额娘是谁,不是我。这般的改了,他会心伤的。改玉牒的话,问问他可否同意。”轻轻道着。
她不愿强迫元寿做不愿意的事。
雍正低首去寻她的眼眸,眼底的复杂之色还是没有掩饰好,明明是高兴的倒是忧愁起来。
雍正:“容容待他好,自是和亲生的也无区别,朕和容容先试试做一对称职的阿玛和额娘可好?”
亲昵地蹭蹭她的脸,亲了亲。
安陵容:“你说的啊!不能食言,不然……就……”
雍正:“就什么?”
安陵容:“就罚你没得零用罢!你的那些私己银钱得上交呢。”
淡淡的揶揄道。
雍正:“……”
他的私库,那些个收藏的什么的库房钥匙不都全交了嘛,还有名下的那些产业,店面铺子,田地,庄子啥的。有的全给了。容容还惦记他会有别的银钱啊?只能在苏培盛的钱袋子里挖些了。
雍正:“容容,朕可没有私己钱了。通通都上交你那了。”坦白道。
他和容容可是坦白地,家底都交出去了。
他主外,容容主内,完美搭配,哪敢偷偷藏啊。
安陵容:“没有藏着最好,要是让妾身知道了,爷有藏着掖着的私己钱,或者在外头养外室了。爷就等着一干二净的滚蛋罢。”轻笑着 。
雍正:“……”冤枉啊!
雍正:“怎会呢,容容可不要胡说,朕不会藏私己银钱的,也不会养什么外室。容容少来胡诌。”好生哄着她。
环着腰侧的大手,在衣裳上摩挲着,按了按。
感受到触感的安陵容瞪了他一眼,老不正经的,奏折还有几摞山高呢,确想着别的了,以往这狗男人不是勤政地很,瞧瞧现在,也会学得偷懒一会儿了。
男人低笑的声音,浅浅的声响,还不是很猖狂。
安陵容:“知道就好,晚膳吃什么?”随口问着。
一天天地净给他安排吃食住行了。也就是忙着这些,她都感觉自己“颓废”了,没点“后宫上班的积极感”。
拍开他的大手,没好气地掐了两下。
赶紧锁紧了她,拥到怀里。
雍正:“随便什么都好,容容准备的膳食都是好吃的,朕不挑食的,朕都喜欢。”柔声回道。
声声应着她,件件不落下。
安陵容:“话别说得太满,是谁不吃芹菜的,还说自己不挑食。”打趣着。
浅浅地瞥了他一眼,还装呢。芹菜, 苦瓜都挑食呢。
这会儿天热,苦瓜煲鸭汤,苦瓜煲猪骨汤都是下火的,偏偏就他挑着不吃。
还偷偷让苏培盛给饮了,说是他喝的。
雍正:“……”别戳他的老底啊。
雍正:“容容,那真是不能吃啊,怎么会有这样的青菜,真不好吃。”轻叹道。
这两个青菜能不能消失。
安陵容:“这就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爷不喜欢的青菜,有的是别人喜欢吃啊,一物存在,自有它存在的道理,不能只去探求它的表面,苦瓜是降火的,这不吃药好啊。”念念有词说着。
雍正瞥向她认真地说道这些,自己好像也被她这般念叨的画面,甚是熟悉。
不过他也是有家,有妻有儿的人了。
她的碎碎念念,都是极好的。
雍正:“容容,你知道的这般得多,不会又是从书知道的?容容的生活经验习惯倒是有很多呐。朕可以慢慢地听容容讲。”细细叹道。
眯着的凤眸,亮了许多。他在认同她的说法,也在探究着容容,到底是活了多久,还是说她根本不是人。或者是精怪变得?
容容身上的秘密藏着挺多啊,只是不是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