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对德妃恶心,对自己也恶心着,他以前就这么蠢?被德妃迷惑了双眼,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迟来的周太医和梁九功才出现,康熙一脸的阴沉惹起了梁九功的留意。
周太医得了康熙的旨意给宜修把脉着,越把眉关越是皱着,让康熙的心紧了紧,七上八下的。
周太医问起剪秋,望闻问切,问只能问剪秋才能了解床榻上女子的情况。
周太医:“这位姑娘,你家主子是否是常服用细辛?“
剪秋点点头,自己格格总是最少会顾着自己,连自己的身子弱到这样的地步,也不肯去瞧大夫。
周太医:”“细辛”解表散寒,祛风止痛。有着这些效果是不假。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你家主子服用不止三五年了罢?这药已经对你家主子的身子不起作用了。反而是寒气侵蚀她的身体。”细细地道着。
周太医:“产后的体虚又没养好,这宫寒之症便是落下的病根。寒物侵着多年,寒气入侵,这寒气又促着宫寒愈发的严重了。加上近段时间的劳累过度,这本就虚弱的身子哪里会受的住,你这奴才的怎么也不劝着你家主子。”愤愤的指责着。
恨铁不成钢,病人作践自己身子的人是最讨人厌了。
剪秋挨了点醒才知道自己格格吃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调理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宫寒之症就不是说福晋以后会子嗣困难吗,福晋身子坏了。只得了弘晖阿哥也没见的贝勒爷的好。这下福晋怕是……
剪秋:“太医,奴婢……不知那要是寒物啊,奴婢若是知道,也不会给福晋用了。福晋略懂歧黄之术,细辛也是问过了府里的大夫才服用的。”内疚道。
如果她早些发现的话,福晋就不会这样了,拖着破败的身子还要操心劳神管理府里的事,贝勒爷还不帮着福晋,又要被德妃娘娘磋磨。是佛都有火了,这一家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康熙神色异异的,不敢去再去瞧床榻上虚弱无力的美人。他也有错,纵着德妃欺辱她。
梁九功可是一直盯了着康熙的神情的,他是撞墙死的快,还是三尺白绫上吊死的快啊?自家万岁爷的眼神越看侧福晋越是心疼,是个怎么事啊?不是发展到最后是强娶豪夺的戏码罢?
心虚的康熙心里堵着怒气骂着。
康熙:“德妃和老四呢?自己的儿媳妇和媳妇的,都不管是吧?好个老四和德妃。”
梁九功沉默低头不语,德妃?他来的的时候听说德妃摔了一跤 ,还是嘴巴磕地面上了,摔了个狗吃“屎”。
还把腰给扭着了,脆皮的德妃,这下没病也是自己搞出来的病了 ,活该着呢。都叫了太医去瞧了。
至于四阿哥竟然是回贝勒了,都不带瞧瞧四福晋的,自个先回府了。这下母子俩都得挨康熙的骂。
康熙:“朕不管她有没有病,就算是断了手脚, 也给朕爬过来。还有老四,自己的额娘不去尽孝,让体弱多病的媳妇什么都干了?那他做什么?坐享其成?”凶狠地骂着。
“爱新觉罗家可没有这般懒怠无用丢人的子孙,要靠女人撑起一个家。”
等胤禛来到承乾宫,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额娘,病殃殃的宜修不省人事。等会还有被骂的破碎+破防的他。
德妃扭着老腰,直不起身了,更是弯不了身,保持着刚摔的模样。跪在宜修的床榻前,泪眼婆娑的跟尽孝似的。
吓得剪秋偷偷地啐了一嘴,活该。
也不知是不是康熙故意的,连胤禛也是直挺挺地跪在床头边。还挨着康熙恶毒的辱骂,劈天盖地的破口大骂一顿。
康熙嘴有多毒就怎么骂着这母子俩,母不慈,所以子不孝。子不孝,母意怒。就逮着宜修这个中间弱小无助的小可怜使劲的欺负。
胤禛捏紧了手指 ,不敢回声。沉默地忍着骂,心里却在责怪宜修,什么时候不去请安。还偏偏不是请安的日子去。德妃可不就是那样,折腾人的。
有什么好说的,好委屈的。谁不是媳妇熬成婆。
不愧是如出一贯的母子,从来只会怪罪别人,不会在自己身上在错误的。做错了也不会认,还都是宜修的错。
德妃:“万岁爷,臣妾今个没有叫老四家的来请安,竹息都是知道的。臣妾一向体谅老四家的……”努力地狡辩着。
她就是不认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康熙能废了她不成,不过是小小地站了这么一会儿,便受不住了。怕不是装的罢,故意设计她。
当真是阴险。
康熙:“德妃,欺君罔上是死罪。你若不想老十四没了你这个额娘,尽管编,尽管说假话凭空捏造事实污蔑老四家的清白。”扎着德妃的死穴,狠狠地踩着。
康熙: “后宫从来不缺没有孩子的嫔妃 有的是人想要抚养老十四。你一句谎话 以后便是莫要抚养老十四了。好好的孩子都给你养得不成样子。”
德妃听着也不顾腰疼,反而跪着爬到康熙的脚边,掩面欲泣着。
德妃:“万岁爷,万万不可啊!您当年在老四刚生下来就送了皇后,如今又要送走臣妾的十四。母子分离……万岁爷……”您也是受过这样的苦的。
怎么就要送走她的十四呢!不就是小小惩罚了老四家的,就惹出这般大的事,真是晦气。宜修这个八辈子打不着亲戚关系的外侄女。
胤禛一脸麻木,显是听得得多多地去了,起了一耳朵的茧子了。他清楚德妃心里从来没有过他,只有老十四。
这不康熙说到“老十四”,德妃才开始着急的,还拿着他当挡箭牌真是好意思说出来。
康熙:“不可?乌雅氏,同为女子,妃妾,皇后有何时可曾苛待过你?也是你自己说,生下的老四给皇后抚养。你自个也是点了头,心甘情愿的。”一语道破她的卑劣的说辞。
康熙:“现在你倒是反悔了,对老四有怜爱的慈母心了吗?你是在怨朕让你母子分离?可是你求着皇后收养的老四。”嗤笑道。
瞥了一眼胤禛的神色继续说道。
康熙:“皇后心善给你求了位分,不然你以为一介宫女出身,能从贵人做起?”轻蔑道。
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太瞧得起她自己了,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乌雅氏一族的贪墨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