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他深深的望着她,仿佛要把他现在做的事情一秒一秒都用眼睛刻画在心里。
闷哼一声,看额林珠的眼神不断地想要沉沦至此,不眠不休。
康熙猛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慢慢攒出一点红色。
猛地把胸口上的碎片挑了扔出床帐外。
捉住她的手往伤口上摁。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额林珠的眸里闪过惊恐,手心的血腥味不断地传进鼻腔里,以及新鲜的液体慢慢地涌出。
他灵巧地钻入温热的口腔、席卷她的舌尖、贝齿。
康熙的瞳孔猛缩,“蓁蓁,还没有结束。该朕了。”翻身压着她根本不顾伤口的撕扯。
声音压抑得厉害。
“朕也不喜疼,你疼疼朕可好?”他处在失控的边缘,禁不住地疯狂。
垂首埋她的肩上。
要疼便一起疼罢。
大掌穿过她的瀑发掌控着主导权,亦是这场争斗里的“胜利者”。
最后卸下的那一息之时。
“蓁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寇相追是死敌呢,除非朕死。”念念有词地道着。
谁也不知道当夜两败俱伤的人,都是伤痕累累。
沈期忙着给康熙看伤上药,女医忙得不可开交给额林珠看身上的伤口。
全身上下都是云雨赴巫山的痕迹,让女医都不禁地咂舌 ,触目惊心。
“万岁爷,您这伤口撕裂得太厉害了,没办法要留疤了。”平静的提出意见。
康熙的眼神注意力全在那榻里的那人 ,无心去听沈期说了什么。
“嗯……”随意张开长臂让他包扎着。
沈期无语想翻白眼忍住了,他的一家甚至是怀安和十五万士兵的命都在这位爷的手里拿捏着。
就连怀安留下的那封书信也被他烧了。
还能是什么心思。
他从来没有想过成全额林珠和怀安。
女医给额林珠检查完后在沈期的耳边嘀咕了一番话带着怜惜。
背对着康熙,脸色阴沉浮浮。
真不是人啊!
恨不得把人做死?
再有怒气不愤的沈期都得向他低头,皇权至上就是这般的残酷。
“万岁爷,您这是要给自己找罪受,还是来折磨额林珠?您若是对她还有一点情谊就不该这么对她。”忍着怒气道。
“沈期,她是朕的皇后。其一蓁蓁不是你沈家人,其二皇后的名讳不是你唤的。不该你管的事,牵连了沈家。就怪不得朕了。”冷声威胁道。
神思冷淡地瞥着他,不自觉地抚着自己衣襟。
沈期低头不语,难怪额林珠要想着逃离。
这样的人确实是不值得托付。
康熙将人看得很紧。
即使是小太子前来探望也不许看。
玩上金屋藏娇的把戏。
额林珠接连躺尸困在主殿都未曾见过殿外的阳光是什么样的温度了。
“娘娘,您要出去走走吗?”侍女见她瞥着窗外虽是融雪之景,仍是残冬的峭寒。
“娘娘?谁准你叫的?去他的狗屁娘娘。你让那人叫他滚过来!”额林珠掀翻一桌的膳食气道。
妈的,神经病。困着她还不够,还要她做娘娘。求着她做他爹都不得干。
钮祜禄书毓进来看着大发脾气的她,弄翻桌台,一地的狼藉看来是暂时不会寻死了。
“额林珠,你——还好吗?莫要和这小宫女动气啊!她也是没办法听人使唤的。”有些许的愧疚和尴尬。
要不是她鼓动得万岁爷,或许她不会是万岁爷的执念。
“皇后娘娘,来此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终于成为他的笼中雀了吗?如了你们的心愿了吗?”冷笑嗤道。
假惺惺的面孔真令人恶心。
“额林珠,我已不是皇后了。万岁爷册封你为中宫皇后了,不日行册封礼和帝后大婚盛黑。你不高兴吗?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他的妻子了?”安抚道。
她看着额林珠似乎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情绪,既不是高兴也不是难过。说不出的空洞无物之感。
“皇后?妻子?这些早就过了期不保质的东西。我从来不稀罕他的任何东西,因为脏!不干净的垃圾谁要捡。”不屑道。
脏的东西似乎并不是这些, 书毓能听懂她的话,脏的是万岁爷的人。
行坐在美人榻前,背过身不去理她。和康熙是一伙的,不是什么好人。
利用她,解决她的困境。
凭什么敢踩着她,去助她自己走出深宫。
而她就要留在这里。
“额林珠,你不做皇后。乌雅氏一族可能就不保了——你也要为你的族人想想啊!”柔声劝慰着。
看着她瘦弱的身影似乎比之前更消瘦了。
有些不忍。
“哈?真是好笑的笑话,滑天下之大稽。他要杀便杀好了。谁不知我的进宫还有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他要杀诛九族就去弄死他们更好。乌雅一族荣光跟我有什么关系。”无所谓道。
翘着二郎腿惬意的不得了。
康熙要弄死他们,她巴不得呢。
关她屁事,一群搅屎棍也算族人吗?
书毓想见缝插针让她心软动容都不行,在她心里或许只有沈怀安才是她的软肋。
“那沈家三郎呢,你也不在乎了吗?还有沈家。安禾的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你也不在乎了吗?你想要安禾一尸三命吗?你爱沈怀安定也珍视他的家人。额林珠有时候你的性格是该软和一点,你性情刚烈,万岁爷的性格是强势。你们总是硬碰硬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语重心长地点着她。
女子为柔,男子为刚。
额林珠赢在了这样的性情是万岁爷独特钟意,也是输在了这样的性格讨不了一点好。终会两败俱伤,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
“……”。
一言不合就拿沈家威胁她,除了就会这样。他们就什么都不会了。
“呵?他敢动沈怀安一根毫毛,我就敢弄死他心心念念期待的孩子。”恶劣发疯笑道。
从榻上站起身来,迎面对着书毓。
扶着微微隆起的不明显的腹部。
“我当然不想看到安禾一尸三命,但是我可以让你,甚至是他看到我是怎么地一尸两命离开这里!”狠绝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犹如恐怖的吼叫声。
刺着她的耳畔,也给康熙来了一记凌空暴击。
“额林珠——”
“蓁蓁——不要。”
殿 内连瓷器这样的东西早就被收了起来,包括那些个布料。
额林珠下了狠心要往桌子尖锐的角去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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