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心有不满也不敢言,只是瞧着这余氏瘦弱的模样确实是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不然为何皇上的脸色如此难看。
胤禛寒声地问道:“华妃来此是给晚娘替你那不成器的兄长赔礼道歉吗?如若不是的话,朕也想不到来此是做什么的。”
华妃委屈,甚至是不敢说。
她能说她是来给余晚弄下马威的吗?
其中还牵扯到了她哥哥,皇上如今又甚是宠爱栖梧宫。
她再傻再不通文墨,也是知道只有凤凰才栖于梧桐树。
华妃磕磕巴巴地憋不出几句好赖话来,颂芝赶紧提醒拉着她的衣袖,这才语气好了些。
“皇上,臣妾……臣妾是来看看余……简妃如何。”
胤禛冷笑,心里有数有时候无语到了极点真的会被气笑了。
“如何?你且睁大你的双眸看看简妃如何了?太医诊断惊吓过度,心悸交瘁接而引发了晚娘的弱症。你说说你那兄长做的大好事该如何是好?”
“出言不逊,刁钻野蛮连朕都敢指桑骂槐。指着朕的脑袋骂,关切乎朕的后宫插手宫中之事。看来你兄长是想坐朕的位置了是吗?朕要被区区一臣子辱骂,朕的后妃和后宫也要被臣子管理了是吗?”
雍正气得不行,句句都是在指责年羹尧的不是。
已经在暗示着年家的手竟然敢伸到他的眼前,做他的主。
这不是以下犯上,难不成还是忠心耿耿吗?
雍正的话未说完,殿内便跪了一地的人包括华妃在内。
她只知道哥哥是冒犯了余晚,但是没人和她说哥哥是直接骂了皇上啊。
这其中的罪名便是不一样了。
华妃不敢抬头望他,只一味地低头求饶道:“皇上……臣妾兄长定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冲动心急为了臣妾才口不择言的。请皇上宽恕兄长和年家吧。”
胤禛不语沉默也不作搭理,心烦气躁任由她跪着。
拿着手上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吹温了哄着余晚喝。
丝毫不介意他们在场看着。
“晚娘,再喝点?”
匙勺抓着余晚的唇,这是不喝也得喝了。
她最是讨厌喝中药了。
可胤禛让太医开了补气血养身的药汤,再加上这么多人在场。
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瞧着他,示意能不能不要喝了。
“我……”能不喝了吗?
看着碗底并没有多少了。
男人的手那叫一个眼疾手快 ,迅速就怼到她的唇边了。
就要喂进去。
生气冷峻的脸在她跟前根本不算是冷脸。
牵起他的衣袍,摇着撒娇。
拒绝吐槽着:“皇上,妾身不想喝了。这都没了还喝什么,药太苦了。”
到底是哪个太医开的药,这么苦。
避雷避雷。
胤禛放下手里的碗,不知从哪拿出果脯饯喂给余晚。
嘴里虽念叨着她娇纵,但手里的动作未停着,“一点苦都受不了,真是娇气。”
捻好被角,拿着干净的手帕擦拭着她的唇角。
若不是这些碍事的人在,胤禛早扑上去和怀里的人胡闹一番了。
“……”
说她娇气?
哼……虽然但是……
嗯,暂且就配合他一下罢。
不然又说她了。
余晚哭唧唧道着委屈:“妾身的身体就是这样,妾身也不想的。这样破败的身子,太医都说妾身只静养着了。皇上难道比太医还要厉害吗?”
在场的人,心里一咯噔。
妈呀 ,简妃娘娘的身子不好 →难以生育。
这还有弱症呢,更是难以医治。
太医都说要静养着呢,那就更别说生养皇子的事了。
怕是没有多大希望了。
这怕什么便来什么, 让华妃心里头更是心虚不已。
余晚的身子差跟她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