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不乐意地瞧着老四,还好意思说呢。
这脑子蠢得,被自己的生母坑了还能咽得下去。
胤礽上下左右地打量着雍正,坐了几年的皇位气势是上去了。
却没有长进。
撇嘴道:“老四,若不是看在余晚的面子上。孤才不至于帮你,你不过是有一个背后真正待你好的人。”
提醒着雍正,如若做不好这件事处理的界限。
按他看来,这余晚倒不是受气的,心高气傲的人是因为有本事实力托底。
才敢欲与天公试比高。
雍正低头摩挲着十八子,弯唇笑道:“可惜了,晚娘是四弟的福晋。二哥没有这样的福气。”
胤礽:??????
说的是人话否?
得得得,真该踢死他才是。
胤祥默默地看着他们几人斗嘴没个停歇,忽然来了一句。
“或许,这就是皇阿玛的意图所在罢。”
换了八哥,九哥上位怕是要将他们都处之死位,从不会手下留情。
皆是沉默了一会儿,不语。
乾清宫,不过三年的光景。
坐在上头的不是皇阿玛了,而是雍正。
下位坐着的他们三人,终究还是能心平气和地下来为大清之忧而忧。
物是人非事事休。
胤礽喋喋不休地道着自己的不满: “年氏一党自被清理后倒是安分了许多,可是乌拉那拉和乌雅氏反而虎视眈眈起来。老四,你只会对他们心软,德妃那你也狠不下心来。”
“你可知,如若不是四弟妹暗中让人监视着你的死法千千万万种,不论是落水还是客死他乡都是寿康宫和景仁宫所期盼的。德妃更巴不得去扶持老十四那个蠢货,文不文,武不武的。”
“隆科多一直向着的人从来都不是皇阿玛,而是德妃。你觉得他不会心向老十四吗?要不是孤和老大听了余晚的劝谏早做准备,先下手为强架空朝廷权力策反他们让其内斗。此事也不会这么顺利。”
胤禔认真地听着,一字不落听进去。
难怪余晚胜券在握淡定的模样,根本不担心他们会不会反了。
人心难测 ,但也为最诚之物。
行事巨细无误的计划,一针见血封喉且处处拿捏住所有人的命脉。
就连变况也提前预判了,写下应对的措施。
胤礽对余晚的印象,心服口服。
她绝非是等闲之辈。
胤礽忽然想起来,淡淡地执着茶杯低头缀饮后笑着:“阿勒锦,也是你放在老大身边保护的人。你早就知道他们虽然明面避嫌了,当年仍不介意阿勒锦去看守着直亲王府。老四到底还是你藏得够深,机关算尽。”
胤禔自己都有些懵了,老二这话是什么意思?
雍正点点头坦诚道着:“是朕所为,朕待谁也不信。如果是找一个各不相熟的人,反而是更麻烦。阿勒锦是皇室中人怎么也不会克扣了直亲王府去。二哥的咸安宫可一直都是皇阿玛的人,跟朕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青海事急,本想调走阿勒锦去驻防。
但是年羹尧那会想一出头,他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去便好了。
尊重人权和他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