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顿感不妙了,半跪着的姿势变成了两腿跪地磕头求饶着。
愤愤打抱不平着:“万岁爷,不是这样的。小九他不会做这样的大逆不道的事,他无心朝政。更没有那样的野心啊,一定会被良妃儿子蛊惑的。小九,他哪里会这些啊。”
“万岁爷,臣妾也不知道啊。万岁爷,您要明鉴才是。小九样样都不成器,更不要说会生了那样的心思去害您啊。都说虎毒不食子,小九也是您的孩子。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康熙就是太清楚了,这才放任他自由成长。
只要性子没有长歪了就是了。
他的要求,并未很严格地要求过小九要和保成一般。
他对保成的严苛,胜过对其他人的千倍万倍。
凤眸懒懒地抬起,满眼都是痛苦的拉扯。
寒声问道:“朕待你,待小九和老五哪里不宽容了。你要这般的背刺于朕。朕心疼你,老五一出生便被皇额娘带走抚养。给你嫔位,让你有立足之地。更是指了翊坤宫给你。”
“你生小九之际差点难产,朕不辞日夜地在你身旁照顾着。是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般地陷朕于不义之地。”
康熙越想越是虚伪的一张张脸庞闪过。
以前的种种,情深的时候。
他不是没有给过她恩宠和体面。
誓死捍卫内情,装着不承认死鸭子嘴硬道着:“万岁爷,臣妾没有。臣妾何来的胆子啊敢这样行事啊?万岁爷,您不让臣妾养老五,臣妾认了。可是……可是小九是在臣妾身边长大的啊。臣妾为母之心,心疼小九啊。”
“还有小十一,十一也不会希望他没了哥哥去。请万岁爷明鉴啊,您就算给臣妾和小九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臣妾做不到啊。”
他不敢想,从未想过。
一次次又一次地放过她。
得来的却是她的背叛。
怼道:“胤禌早夭,朕亦是心痛。可你是怎么待朕的,十一若是知道你拿着他来消耗你和朕情分。你说十一会不会怪你这个额娘?”
他是真的心累了。
到底还是利益的驱使,还是她的族人,她的小九重要。
对于她来说,他只是利用的人罢了。
借着小十一的名头,他也曾心软过许多次了。
绝不姑息。
宜妃哭的梨花带雨似的柔弱。
期期艾艾地试探道:“万岁爷,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啊,您要臣妾证明给您看?难不成要臣妾以死明志吗?”
“死?太容易了。”
康熙瞧着她的动作,又是那出。
便狠下心来。
慢慢地道着:“你发誓,你若是句句都是假话。天打雷劈五雷轰的誓言太假了。你若说的都是假话,老五和小九都无嗣而终。你若是敢发这个毒誓,朕便信了你。纳兰珠。”
宜妃心里一惊,这是要老五和小九没有子嗣继承吗?
这样狠的毒誓,他也想得出来?
还是人吗?哪有这样子咒孩子的。
康熙的试探不言而喻,宜妃怎么样也不会拿她的孩子开玩笑说事,更别说发毒誓了。
淡漠的嗓音说着决定:“纳兰珠,不必了。朕知道你的选择了。以后君臣有别,莫谈以往。小九出宫建府,不许你去见他。更不许你宫里供着十一的牌位,你自己好生在翊坤宫反省。”
他还是不够狠,不够罚狠了去。
给彼此留个体面。
不等宜妃的解释,康熙单方面地宣布“大难临头各自飞”。
原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