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摸一摸。
手心展开，白腻柔软的柔荑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真是可怜见的，朕一天到晚的都在批奏折，忙碌了一天，这手都快要废了。……”
声声装着可怜兮兮的。
博取同情。
玉檀抬头看向他，无奈着。
只好学着他的样子，摸着他的大手，寻到腕骨处揉着。
轻轻地揉捏着，低眉掩饰着尴尬的情绪。
就是不知道为何，越揉着。
他手心里温度越是烫人。
康熙冥想着的眸子睁开，有些“檀儿，可以停了。”
反握住她的手，托着她的脸。
低声问道：“若是……朕以中宫皇后的正妻之位迎娶……檀儿，你会不会才觉得朕是真心的，而非说笑。”
他突然就想要知道答案了。
再怎么样，先斩后奏。
玉檀也只能是他的皇后。
不先下手为强，他怕这妮子跑了。
玉檀心底闪过一丝惊讶和不置信。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婉拒地说着： “奴婢……不适合，更是担当不起。而且，皇后是要贤良淑德……奴婢做不到。奴婢心眼小，装不下这么多的人。更是容忍不了，以后的夫君纳妾。”
她没见过皇后，她进宫的时候，孝懿仁皇后已经逝世了。
她只知道孝懿仁皇后是他的第三任皇后。
还是死前为了冲喜才封的。
她的心里还是没有这么大方，能够容忍以后未曾谋面的相公给她弄几个妾室好气死她不成？
康熙认真地听着她的话，她似乎是不愿意。
温声地解释着：“檀儿，朕是男人。从前，朕不知道这些，可是朕无法保证能够尽善尽美地去做到所有可以令你满意的。”
“朕可以不去后宫，朕知道说的这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可相信的。可是，朕愿意尝试着去做。尝试着放下身份的规矩条束，去做纳兰容若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
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知道她想要的。
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许的这么多的条件，她也可以尝试着去打破旧规。
不会拿着皇后的身份和要求去规制她。
皇后的位置，只是他能给的最好的选择，是妻子也是皇后。
他也只能等着她的选择。
玉檀眨着眼睛，似有些恍惚迷离。
他的话，很真诚，也很诱人。
只是，他说的也很现实。
他自己作为皇帝，身不由己的事多了去了。
甚至，连心爱的东西都不能有。
只此一条，他也是愿意为她去打破规矩的束缚，任她自由。
这一点，她是信的。
但……中宫皇后，是正妻之位。
这名头上的担子很重很重。
就像她所想的那样的话，她容不下他去纳妃纳妾，更是容不得他变心。
谁知道这所谓的爱，能够坚持保证多久呢？
她也不知道。
忍着心里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让冒头。
笑着劝慰着：“万岁爷……奴婢还是祝您找一个心仪的皇后人选才好，奴婢真的不合适。虽然您的话很有诚心，奴婢也感受到了。”
“只是，奴婢还是觉得不合适。奴婢这样天性生散漫惯了，奴婢或许是更骄纵的性子脾气。您若是和奴婢相处久了，也回厌烦了奴婢去。”
她真的发疯，她会受不了。
曾经如果这么相爱，而后他变心。
用着他曾对着她的好的模样去对其他的女子，她想她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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